……本该是这样的。
而猊下——一如既往的冷静,假设她心里也有不舍,至少没有让别人看出来,对耶底底亚和他都是如此。但希兰还是隐约感觉到,她似乎变得比以往更豁达了,在工作之余,也很少再掩饰自己温情脉脉的一面,至于原因是耶底底亚的离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他的视线游移着,最后落到了屋檐。外面已经下起了雨,雨势起初还不大,但雨水绵绵不断地从瓦片上滴下来,希兰看着这一幕,忽然感觉难过得要命。
“希兰阁下。”为了掩人耳目,雷纳换了个称呼,“您可以去房间休息了,店主人答应提供澡盆和热水。”
希兰没有回答——当他回过神时,已经被雨从头浇到了脚,但他决定不去计较这件事,就像他不去计较身后雷纳发了疯似地叫喊一样。他骑上一匹灰褐色的牡马,它显然很不乐意沾水,但当他挥动缰绳时还是顺从地跑了出去,多好的小伙子。
他就这样在雨幕中疾驰着,把雷纳、提尔和王位都抛之脑后——以及那个被他偷了马的倒霉蛋,雷纳是个好人(大概),他相信对方会代为赔偿的。
雨势很快就变大了,呼啸的狂风和连绵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连往日震耳欲聋的雷鸣声都显得稀薄起来。他能感觉到被打湿后的发丝紧贴着前额,冰凉雨水沿着发梢流到他的眼睛里,马蹄踩过水坑时,泥水溅在他的靴子和裤脚上,不过也无所谓,他已经足够狼狈了,不介意变得更糟糕一些。
巴尔在上,他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