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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的靛色丝绸长裙——廷塔哲修道院为新家主举办洗礼仪式的当天,摩根穿的就是这件礼服。她婉言拒绝了,只选了一条朴素的棕色羊绒裙。萝西和艾尔玛都是廷塔哲上一代家仆的孩子,自幼在城堡里长大,对农耕不甚了解,礼服虽然能昭示她的身份,却不便于在田野间行走。

同样的理由,摩根略过了那辆规格巨大,镶有各种金银装饰的橡木马车,只是选了一辆黑色车篷的小马车,并且拒绝了负责举旗帜的随行仪仗队——这个提议光是听起来就够荒谬了,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道路崎岖不平,颠簸的车厢和沉闷的灰尘气味让摩根感到头昏脑胀,不得不撩开车帘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艳丽的阳光还残留着一丝午日的温热,但已经抵挡不住冬季的冷冽了。摩根将被吹乱的头发归到耳后,静静等待着胃里淤积的晕眩与不适消散在寒风中。

透过车窗,她看见田野边沿的水渠上漂浮着碎裂的薄冰,昭示着深冬逐渐临近的脚步。前几天刚下过一场小雪,雪层没有积起来,融化后渗入了泥土,渐渐结成了一层白色的霜冻,被牲畜和人踩过后又变成了浑浊的泥水。

不列颠的冬季一向如此,太阳太过稀薄,如果不用火烤,衣服和被褥就会变得又湿又冷,披在身上别说是取暖了,连仅有的那点温暖也会被湿气吸走。

即使是身体强健的艾斯翠德,手上依然能看到大块紫红色的瘢痕,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