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嘱咐她的侍女长萝西,“加罗德王后下一次回来的时候,打发她去别馆住。”
回t忆至此,玛格丝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若小妹能早点来北方就好了,没有她在身边,再安泰的日子也不免显得无趣起来。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门锁合上的声响……这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玛格丝咽了口唾沫,缓慢地站了起来——不能逃避,洛特就像鲨鱼,一旦他嗅到你身上的软弱,就会残忍地张开血盆大口——他只敢对弱者耍横,但你已经不是弱者了,想想菲尔茨和骑士团,想想廷塔哲,别让你的家族丢脸。
她尽可能冷静地对上洛特的眼睛,但当她看见他身后还跟进来了两名骑士——也是两名“老朋友”,看到他们脸上戏谑的笑容,她的指甲不禁掐进了掌心,只能把手藏在衣袖下,避免让人看见。
洛特,她的丈夫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哼笑:“胆子变大了不少,玛格丝,看来是你那个有钱的妹妹给了你底气……没脑子的东西,也不看看你究竟在哪里,康沃尔又在哪里。”他快步走了过来,用力拧住她的乳头,“这里是洛锡安,是我统治的王国,谁敢反抗我?谁能反抗我?别以为带了点小麦和豌豆回来就能安枕无忧。老实交代,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和你的那个婊/子妹妹一起给多少男人当了母马?”
“放开我!”玛格丝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
这竟然比她想象中容易得多——曾几何时,洛特也是一位在比武竞技大会上无往不利,令许多女人魂牵梦绕的勇猛战士,他只会追求最刺激的战斗,他的剑只会指向最强大的敌人……可此时此刻,她眼前只剩下了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不断在支离破碎的自尊中寻找往昔荣光的中年男人。
“放肆。”愤怒支撑着她,“我的妹妹无论是振兴领地,还是抵御外敌,都比你这个酒囊饭袋做得好上一千一万倍,你怎敢如此侮辱她?”
如果不是身后的骑士扶了一把,洛特几乎被推得摔倒在地:“臭女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脸上的肌肉痉挛起来,如果放在过去,他就该往她脸上甩耳光了,至于是什么阻止了他,玛格丝也不清楚,但她知道掌掴并非是他唯一惩罚她的方式,“伍德,维克,老样子,往她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招呼……还有,堵住她的嘴。”
“你们敢动我一下……”玛格丝压低了声音——两年前,摩根抓住她的手,教导她何为权力时,便是用这种声音说话的,“我的骑士会把你们的手砍下来。我会让他先拔你们的指甲,再切掉你们的手指,最后才剁你们的手腕。”
闻言,伍德爵士和维克爵士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洛特见状大吼:“你们在等什么?要公然违反国王的命令吗?动手啊!”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的男声从窗外传来:“我似乎听到了一些不妙的动静,玛格丝陛下,洛特陛下,二位的安全可有受到威胁?”
玛格丝望向窗外,果然是菲尔茨·阿什利,他身后还跟着几十名骑士,每一位都全副武装,蓄势待发。
“您来得正好,菲尔茨大人。”她的目光从那三张僵硬不安的面孔上扫过——下马威是必须的,但要做到怎样的程度呢? “事实上……伍德爵士意图趁四下无人轻薄于我,幸好我的丈夫和他的副手维克爵士及时赶到,正准备严厉地惩罚他呢。”
菲尔茨明显懂得她的言下之意,装模作样地问道:“洛特陛下,是这样吗?”
洛特的表情扭曲起来,回应时的声音却异常平和:“是的,我正准备命令维克爵士将这个无礼之徒拖到地牢去。”
真是可悲……就像他总是讥讽利恩斯王和纳罗王兄弟是混了盎格鲁人血统的野蛮人,却不敢在战场上与他们正面抗衡一样,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像是对廷塔哲的骑士团毫不在乎,却连在菲尔茨面前保住自己部下的勇气都没有。
“没想到玛格丝陛下第一天回到王宫就发生了这种事。”菲尔茨一脸严肃,“洛特陛下,这关乎廷塔哲的颜面啊!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将这可恨的家伙交由我亲自处置。”
洛特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回答:“当然,爵士。”
待骑士们将伍德拖走之后,洛特很快也找了一个理由,强压着怒火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玛格丝感到如释重负,她知道对方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房间了……对于任何不顺心的事情,他的第一本能都是逃避。
“您为何只惩罚了其中一个?”菲尔茨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那两个骑士里的败类都伤害过您,他们都该下地狱。”
“在奥克尼新建港口的事情还没谈下来,没必要把洛特逼得太紧。”她安抚道,“反正今晚过后,等伍德爵士的消息传出去,不会再有人敢听他的命令对我动手了。”
玛格丝脑海中浮现出对方被推搡时踉跄的身体,因恼怒而扭曲的脸庞,比哭还要难看的强笑,以及最后几乎是狼狈逃离的背影……这个折磨了她如此之久,如梦魇般挥之不去的男人……
其实也不过如此。
第263章
“猊下, 凯尔博大人派使魔送来了密信。”萝西一边为她梳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