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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您……丰富的私生活,可能会导致一些疾病,我们必须确保猊下的贵体不会被那些脏东西沾染。”

尤伦斯一时竟分不清对方口中的“脏东西”是指什么,但绿袍女的口音让他意识到了对方是南方人:“猊下又是谁?”

“摩根勒菲,高贵的妖精之血,康沃尔公爵,廷塔哲的主人,尤瑟王之女,以及您未来的妻子。”回答他的是老修女——她说得如此顺畅,就好像这辈子都在等着别人来问她这件事,好让她背出这一串顺口溜似的名号一样。

“那么你们就回去告诉我未来的妻子,我不会配合这种荒谬的闹剧。”

“我们愿意尊重您的意见,殿下。”老修女说,“但是没有药检,就没有婚礼,自然也没有未来的妻子。”

她凭什么对他提要求?不错,摩根勒菲曾经是国王的女儿,然而尤瑟王已经死了,王都卡美洛特早已落入他人之手,摩根勒菲如今胆敢对他摆脸色,不过是因为南方是富庶之地,外加父王总是喜欢给潘德拉贡家族舔鞋罢了。如今是廷塔哲有求于米斯里尔,她在他面前只是一个乞丐。

“你们的猊下只能选择和我结婚。”

“或许是,或许不是,以后的事情谁能料到呢?”绿袍女柔声答道,“如果我们乐观一点,也许艾德里安殿下并没有跑得那么远。”

她的话令他打了一个冷颤……好一会儿过去,尤伦斯才意识到他的内心所想其实毫无遗漏地反馈在了他的身体上,所有人都看到他因为这句话而身体发抖,仿佛光是“艾德里安”这个名字就足以唤醒他内心最深刻的恐惧,让他浑身癫颤。

这令尤伦斯感到羞耻,但他也难以发火,绿袍女的话刺破了他无法宣之于口的担忧——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艾德里安愿意回来,父王最后一定会原谅他,而摩根也一定会同意与他重续婚约。

从小到大,艾德里安总是能理所应当地得到一切,父亲的青睐,母亲的骄傲,大臣们的认可,在比武竞技场上,他永远t是最出风头的那个(哪怕他没有拿到冠军),千金们怀春的目光也永远跟随着艾德里安……而他不过是兄长的影子,一个不必要的替代品。

所以他才没有胆量对父王说“不”,仅仅是因为艾德里安不在了,这些事情才会轮到他,哪怕是现在,艾德里安也能随时从他手里夺走一切……多么可笑。

“她也让艾德里安做了这些?”

“如果艾德里安殿下也在婚前与其它人发生过性行为,是的。”

“随便你们吧。”他竭力保持着不以为然的表情松开了腰带,“我根本不在乎。”

没必要惊慌失措,他告诉自己,即使艾德里安在这里也不会得到什么优待,但湿冷的空气依然让他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脱完衣服后,黑袍男在铜盆里洗了手:“弗莉达修女,我需要一点照明。”

老修女将油灯拿到他附近,灼热的温度仿佛要把他的毛发烫焦。

黑袍男用肥皂沫打湿了他的下体,当他拿起剃刀的时候,尤伦斯僵硬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们需要清理您的毛发,殿下。”绿袍女替她的同伴答道,“这样能更好地观察您的卫生状况,剃下来的毛发则会被用于魔药检测。”

尤伦斯几乎以为他们是在故意羞辱他,然而黑袍男的动作很快,很熟练. 。他将落在毛巾上的毛发收集起来,放在了一个盛着淡绿色液体的小碗里。

在他工作期间,绿袍女蹲下身,仔细端详他的身体,神情非常冷静,仿佛是在看着一块冻肉,如果被检查的人不是他自己,也许他会觉得对方在看一具尸体。

“表皮平滑,无疱疹、溢脓和异常瘢痕,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病灶。”绿袍女说,“德翁特,你那边怎么样?”

小碗里,浸泡着他体毛的药液变成了深绿色:“没有发现潜在病原体,不过嘛……卫生状况堪忧,看得出平常没有认真清理。”

尤伦斯抬起头,看见年轻修女在纸上记录着什么,不知道那是要给谁看的——摩根?还是父王?也许明天父王就会把他叫过去,勒令他“把自己的老二洗干净点”。如果这可笑的一幕真的发生了,今天这番耻辱的遭遇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闹够了吗?”他问。

“检查已经结束了,殿下。”老修女说,“很高兴见到您没有因为混乱的私生活而影响到身体健康。”

尤伦斯穿好衣服后摔门而去,将这群人和这段可憎的记忆抛之脑后。

刚刚从父王口中得知婚讯时,他本打算和他那位未来的妻子见上一面,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是,摩根拥有非凡的美貌,甚至完全超出了尤伦斯对于“美”这一概念的想象,他和这位王女的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对方和艾德里安一样,都是那种备受他人艳羡的天之骄子,可惜他的兄长宁可和一个园艺师的女儿私奔也不愿意跟她结婚。

她成了艾德里安不要的东西,只是因为没来得及公布消息,她被抛弃的事实才没有被摆到大庭广众之下,她到底有什么资格对他摆谱?

尤伦斯来到了校场,将晨练的骑士统统赶走,没有人敢对他有异议,即使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