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她身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它的美……一种禁忌的美。
“是的,女士。”亚瑟有些局促,早先他在面对那些宣誓效忠的贵族时就不太适应,更不用说是摩根这样掌权多年的统治者了,“抱歉,我是说猊下。 ”
“无需紧张。”摩根说,“要来杯茶吗?”
“茶?啊,当然。”
“又或许你更喜欢蜜酒?”
“也可以……”
“蜜酒虽好,可惜我们接下来的谈话需要一些清醒的头脑。”摩根叮嘱仆从,“给我们的客人一杯热茶,加一点牛奶和糖。”
主动权完全被摩根把持着……不过梅林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只要亚瑟说话别咬着舌头就行。
“很高兴见到你,亚瑟先……”高文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他的盔甲和腰间的佩剑(刚才他在亚瑟的脸上花了太多时间),迟疑了一下,“爵士?”
亚瑟似乎更加紧张了:“不用如此客气!称呼我的名字就好了。”
阿格规文显然注意到了更多细节:“您有一把好剑。”
那是石中剑,他已经猜到了亚瑟的身份。
亚瑟感谢了他的称赞,但声音很轻,仿佛在为自己表现得居然还没有两个孩子冷静而惭愧。
摩根适时地提醒道:“高文,阿格规文,时间差不多了,去坤兰学士那里上课吧。”
“是,母亲。”
高文和阿格规文离开后,艾斯翠德很快也告退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摩根从头到尾都保持着若有所思的t神情,待仆从将茶饮送来,房门重新关上后,才开口道:“亚瑟阁下,让我们来谈点正经事吧。”
在她说话期间,梅林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摩根瞥了他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
“想来梅林已经把你应该知道的部分都告诉你了——考虑到他恶劣的性格,也许你不该知道的部分也多少获悉了一些。既然你已经主动来到葛尔拜会我,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对这件事至少没有什么排斥的态度。”
亚瑟低下头,几乎是嗫嚅着回答:“是的。”
哈,年轻人……豪言壮语总是那么容易,现实却不会允许他们过得那样顺遂。
梅林心里不免有些嘲弄,但亚瑟不再反抗,倒也让事情变得容易了一些。
“很高兴你能接受。”摩根说,“当然,这件事在卑王讨伐结束后才会被正式提出,在此之前你还有反悔的余地……但希望你能记得,尽管有许多无奈,但对于整个国家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确实有反悔的余地,但她没有一并告知亚瑟反悔的代价——梅林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谈话结束后提醒他一下,如果他不想自己的脑袋淋上焦油后被插在尖刺上,最好别那么做。
或许是因为涉及到了卑王讨伐一事,亚瑟的表情明显慎重起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很好。”摩根点了点头,“关于联手讨伐卑王的问题,详细的事项和条款会在几天后送至你们手中。你的部下将在近郊的别馆入住,你可以选择留在王宫,或是和他们一起住在别馆,但请注意不要在城内引起骚动,在城内不要穿着盔甲,你本人如果要去街上,必须遮挡面容。”
梅林很了解她的做事风格:“持续到订婚的消息公布后?”
“是,联合军讨伐卑王的消息也会在那时一并公布。”摩根说,“虽然大臣们暂时同意了我的决定,但我知道他们之中大多都抱着怀疑的态度。我的丈夫仅仅过世半年,考虑到其他家族以及百姓们的心情,公布婚约至少要在半年之后,但联合军的许多问题,例如军械,粮草、军队调度以及行军路线,都会提前开始准备,同时我们双方都能借这半年的时间,观察并考量对方是否是合格的联手对象,如何?”
他调侃道:“只要不是你的敌人,都会乐于同意你的计划。”
“很高兴见到你依然保持着独属于你的幽默感,我亲爱的朋友。”摩根回以一个有点讥讽意味的微笑,“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准确地做错了人生中每个重要的决定,肯定恨不得跳到井里去,能见识到你的乐观,也让我倍感欣慰,仿佛自己也重新年轻了起来,朋友。”
梅林感觉自己的微笑面具正摇摇欲坠,随时有分崩离析的危险:“那你实在是太低估我了,亲爱的朋友,我一直这么乐观,亲爱的老尤伦斯对此一清二楚,你真该去问问他——噢,不,他已经死了,看来他回答不了你了。”
“梅林……”亚瑟低声道,“这样未免太失礼了……”
“别担心,我们是老朋友了,彼此间不会计较这种小事。”梅林耸了耸肩,“不如话归正题?我猜你的要求不止这些。”
“不错,除此之外,坎特伯雷大主教必须下马。”摩根说,“当然,这件事情是必然会发生的,至于它如何发生,何时发生,我暂时无法透露,只是……当坎特伯雷大主教受到母国的召唤时,希望贵方不要插手任何事。”
“随他去罢。”梅林回答,“无论换哪个白胡子的老头戴那顶水晶冠,我们这边都不在乎。”
“很高兴能听到这样的答复。”摩根看向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