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很糟糕。”玛格丝说,“用'麻烦'来形容可能会更好。在他到来之前,我们理想中的状态是他的性格温顺并且情绪稳定,但这两点他哪个都够不着,瑞卡尔夫不光性子很野,而且极度争强好胜……”
“难怪他会在结束亲热后问你自己和洛特哪个更好。”
玛格丝在沉默中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摩根猜她现在肯定在心里打阿勒尔的屁股。
“没必要过于担心,玛格丝,我们有很高的试错成本。”
“比如说?”
“比如说,丹麦王正在计划一场关于挪威的阴谋,而挪威长期的盟友不列颠将会帮他们解决这场阴谋。”摩根露出意有所指的微笑,“在此期间,挪威百姓的小王子瑞卡尔夫与挪威的救世主——奥克尼总督玛格丝·廷塔哲大人暗生情愫,在危机度过后,他们将顺水推舟结为夫妇,在挪威百姓的拥护下共同统治挪威,庆祝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与不列颠的友谊地久天长。”
摩根又拿起了羽毛笔——这次是没沾墨水的那根——像挥舞法杖一样在空中画了个圈:“又比如说,当已经成为挪威王的瑞尔卡夫陛下与女王感情破裂,打算去森林狩猎散心时……一只狂躁的野猪夺走了他的性命。”
“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也有你的人?”话音刚落,玛格丝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噢,我问了个蠢问题……萝西,我们亲爱的萝西,无所不能的萝西。”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爱玛:“猊下,您预订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你午餐有安排?”
“对,我约了Elaine。”看见玛格丝惊愕的神情,摩根只好补充道,“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Elaine,是帕里斯王的女儿,与我同为湖中仙女的爱莲娜公主。 ”
“你的解释只是把情况变得更可怕了。”玛格丝说,“帕里斯王曾经勾结特勒家族,妄图偷走廷塔哲的秘宝,难道你忘了吗?”
“他现在也妄图偷走廷塔哲的秘宝——这也是我决定接触爱莲娜公主的原因,我需要有一个对廷塔哲友好的卡宾森成员在家族内部掌握一定的影响力。”
帕里斯王的长子艾里茨基本是他父亲的翻版,无论他身上具备哪些美好的特质,都会在遇到廷塔哲家族时消失殆尽,其余的孩子又都太小,而爱莲娜已经年满十六,正值婚龄,这个时间段的贵族少女最容易体会到未来不受自己控制的无力感,而且她身为湖中仙女,本就是廷塔哲和卡宾森矛盾的中心,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许多矛盾都能自然而然地平息。
“我可没有那么乐观。”玛格丝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和那孩子正面接触过?”
“没有,但我听过她的许多传闻。”例如她很受帕里斯王的疼爱,是整个卡宾森家族的宠儿——要扶持她在家族中占据更多的话语权应该不难,以及她对兰斯洛特的极端迷恋——后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验证,因为每当她试探性地提起爱莲娜,兰斯洛特的脸都会变得毫无血色,并且不自觉地打寒颤。
虽然这样对兰斯洛特卿有点不公平,但摩根还是将“必要时唆使兰斯洛特卿为国牺牲(肉体)”列为了备选筹码。
玛格丝眉头紧蹙:“她的性格……很难用言语形容,等你实际见到她就能明白了。”
摩根略感迟疑,但还是表示:“不可能每一个Elaine都能让我失败。”
“真的吗?”玛格丝朝她眨了眨眼睛,“我们可以走着瞧,小妹。”
告别玛格丝后,摩根又在赴约中途见到了她可爱的双生子——在她的特意叮嘱下,加荷里斯终于没有再用绳子牵着自己的弟弟到处走了,他们是两个形影不离,并且都很自由的小男孩。
“我们正要去馬廄看母马生小马。”加雷斯兴高采烈地拉着她的手,“您有空和我们一起吗?”
摩根亲了亲他们的脸蛋:“抱歉,孩子们,我中午已经有约了。”
“我们都理解,母亲,祝您工作顺利。”加荷里斯回吻了她的脸颊,“另外,请容我纠正加雷斯的错误,我们其实是去馬廄看母马生骡驹。”
“诶——不是小马吗?”
加荷里斯似乎是想翻个白眼,但在她面前忍住了:“我纠正过不止一次,加雷斯,马和驴的后代叫作骡。”
“可是它们长得好像。”
“我和你也长得很像,但我不会去乱吃毒蘑菇。”
不知为何,摩根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老菲尔茨早年试图分辨这对双胞胎时绞尽脑汁的形容:说话刻薄的那个,以及傻呵呵的那个。
虽然这已经是两兄弟之间的常态了,但摩根还是在加荷里斯老老实实为自己的言辞道歉后,才允许他们离开。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到得比约定的时间稍晚了一些,希望鲜花和精致的小礼物能够打消对方的不快。
“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爱莲娜回以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反正我也没有等很久。”
和传闻中一样,爱莲娜有着令人过目难忘的美貌和纤细的身姿,以及罕见的淡蓝色长发——这是卡宾森家系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