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路并不如其他人那样宽广,您犯下的错误必然要以更加昂贵的代价偿还,而且别人必然会以更高的标准要求您时,您自然会督促自己变成更好的人。”
“艾斯翠德爵士……”女孩露出触动的神色,脸上的笑容终于也如艾斯翠德期待的那样,不再充满不安与愁苦了。对方踮起脚,在她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谢谢您。”
尽管艾斯翠德这辈子见过无数美丽的存在,这位年轻公主的美貌在近距离下依然带给了她一定的杀伤力:“您太客气了。”
“咳咳咳咳——”不远处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是啊,太客气了——所以你们能分开了吗?还是她打算在你右半边的脸上也来一下?”
“凯爵士。”艾斯翠德眉头紧皱,“这位是凯姆里德王国的桂妮薇尔殿下,作为骑士应该表现得更有礼貌。”
“没关系,艾斯翠德爵士。”
凯耸了耸肩:“你听到她说没关系了。瞧啊,多么善解人意的公主。”
艾斯翠德叹了口气:“我们之后再谈论这个问题……所以凯爵士,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赛诺拉爵士和外地来的参赛选手发生了一些小矛盾,需要你去解决。”凯说,“准确来说,那个雇佣骑士拍了她的屁股,并且叫她'小妞',她陷入暴怒并表示要把对方的脑袋砍下来,如果我们不及时赶过去的话,场面可能会变得有点……血腥?”
“我立刻过去。”艾斯翠德感到一阵头疼,“她的兄长葛列格里不在现场吗?”
“他在,并且努力劝阻她等到比武竞技大赛时再合法地杀死他,并且劝阻失败了。”凯回答,“然后我问他能不能身体力行地去阻止他妹妹,他回答我'你在想什么呢?我他妈的是个学士!我这辈子拿过最重的东西是《健康的律法》,而那本书也只有三十多页!',所以我只好远道而来,寻找一个能接住赛诺拉一斧子的熟人了。”
“《健康的律法》是一本好书。”桂妮薇尔说,“虽然药理魔女安赫卡生活的时代距离我们有一千多年,但她对于草药学方面的造诣是许多学者终生难以企及的。”
“是啊,我知道你们这些搞学术的都爱死这本书了。”凯说,“所以我们能走了吗?”
艾斯翠德看向桂妮薇尔:“请容我先行告退。”
“路上小心。”桂妮薇尔柔声答道,“对了,您愿意在大赛当天接受我的手帕吗?”
“感谢您的厚爱,但我历来都会将胜利的花冠献给猊下。”
离开校场一段距离后,凯忽然掐着嗓子用尖细的声音说道:“您愿意在大赛当天接受我的手帕吗~”
“凯爵士!”艾斯翠德简直受不了他,“您今天到底怎么了?这可不是对待一位淑女的态度!”
“好吧,我道歉。”凯举起了双手,“我承认今天我可能有那么点神经质,但这至少有一半是王的错——谁叫他总是在我耳边唠叨那位公主殿下的事情,搞得我都快应激了。”
艾斯翠德理解地点了点头:“桂妮薇尔殿下是一位好姑娘,我们都为她和高文殿下没能结下缘分而可惜。”
“他才没有为谁的姻缘而可惜,他只是为自己的婚姻在持续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遭遇了家庭破坏者①而精神焦虑。”
“家庭破坏者……谁?”
“谁在有夫之妇面前脱衣服谁就是。”
“桂妮薇尔殿下?”艾斯翠德瞠目结舌,“怎么可能?猊下和桂妮薇尔殿下没有发生任何逾矩的事情。年轻姑娘在面对人生的难题时陷入彷徨,请求从一位睿智的长者那里得到宽慰和救赎之道,这是人之常情。陛下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他肯定会理解这件事的。”
凯瞥了她一眼:“在我正式回答之前,姑且还是先问一下——你口中的'陛下'确实是指亚瑟,还是某个刚好名字发音比较像的人,比如说对方碰巧叫'毕夏'什么的。”
“凯爵士……”
“看来我们讨论的确实是同一个人,虽然我们脑海中对他的印象可能是两个……呃,毫不相关的家伙。”凯说,“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噢,对了,精神焦虑,我不知道他在大众面前是什么样,反正我已经受够了他在我耳边絮絮叨叨,他和后厨那些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唯一的区别是他不用停经就可以变得这么烦人。”
艾斯翠德严肃地看着他:“如果您再不停止这样无礼的说话方式,恐怕我不得不向猊下申请恢复您的禁令了。”
“好啦,我错了……”凯表情恹恹地举起双手,“希望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做这个动作,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都要变成高卢人了。”
“此外,陛下完全没必要为桂妮薇尔殿下的事情烦心。”艾斯翠德无法告诉他实情,只好婉言道,“猊下对桂妮薇尔殿下的感情,犹如母亲对可怜可爱的小女儿,只是悲悯和慈爱。”
“让我来描述t一个场景:一个年轻姑娘——不仅年轻,而且长得美丽动人,某天晚上她脱下衣服,只在身上披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