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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深刻,更多是嫉妒于摩根为了让一个人高兴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她希望自己的伴侣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肯定不只是一句玩笑话。

所以,看到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变得越来越任性和肆意妄为,梅林内心深处并没有感到太意外。他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最极端的时候可以滑坡到什么程度,或许梦魔确实不应该在“爱”这类感情上太暴饮暴食,否则就容易表现得像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尽管故事发展到中期就已经和现实分道扬镳,但有些情节还是如命中注定般地上演了——这条时间线的他还是知道了那位早死的初恋,这一次他得知了对方的名字。

“耶底底亚”,听起来像是黎凡特人。

另一个他怒不可遏,而且不像现实中的他那样只敢通过梦境向摩根传达他的怒火,他们之间的争吵让整个狮心堡都陷入了死寂,惴惴不安的情绪笼罩着每一个人,连贵为王储的亚瑟也不能避免。

他本想在晚餐时缓和父母的情绪(这一幕让梅林感觉很诡异),但这个计划在正式实施前就失败了,因为“梅林”突然离开了狮心堡,离开前没有留下任何字条,离开后也没有寄回任何信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大约半年后,他毫无预兆地回来了,待了一段时间,然后又突然消失无踪。至此之后,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和捉摸不透的行踪逐渐成了女王丈夫的固定生活。

梅林看到这里时只感到荒谬,不知道另一个自己是怎么在道路如此平坦的情况下又和小公主玩起了那套若即若离、猫捉老鼠的游戏,即使他们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

更荒谬的是这件事情结束的方式。

当梦中的他这样折腾了好几年后,终于出现了一个出乎“他”意料(但不出乎他意料)的插曲。

廷塔哲的亲缘诅咒再一次展现出了它的威力——在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实际上的姐弟,生理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物种的存在成为了彼此唯一的家人,但相比摩根,亚瑟并不满足于这种亲情式的联系,他希望更进一步,弥补他名义上父亲的失职,为她提供更亲密的慰藉。

这条时间线上,加缪尔·廷塔哲还活着,他被审判要为这个国家服务终生,直到他赎清自己的罪孽为止。虽然加缪尔不太喜欢亚瑟(因为他看起来太像尤瑟王了),但他认可这种希望为廷塔哲的女主人奉献自我的热忱——以及他也同样不喜欢梅林,最终他答应了为亚瑟在中间牵线搭桥。

当另一个世界的他气急败坏地赶回卡美洛特时,距离加缪尔计划中的“献身之日”只差一天。

出于对亚瑟逾矩的愤怒……以及长久离开后对妻子的思念,他们热火朝天地缠绵了一整天——摩根很少允许他在白天就拉她上床,或t许她也认为有必要冷却一下亚瑟的心思——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久违地回到了最初结婚时的状态,可以夹枪带棍但不失亲密地彼此调侃。

短暂的中场休息时间,梦中的他将脑袋搁在摩根的肩窝上,嘴唇贴着她的锁骨,带着点抱怨,但本质上仍是甜蜜烦恼的语气说道:“那么久不见,你就不能说些让人高兴的话吗?”

“你总是不告而别,每次回来时又索求无度,这样都想得到最好的待遇,是不是贪心了一点?”

“可我是梦魔欸,梦魔就是贪心的生物。”

摩根叹息一声——“梅林”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梅林看到了,显然她也知道丈夫会养成现在的性格有一部分是她过于溺爱的结果,但她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态度,只要不对别人造成麻烦,就不在这方面太苛责他。

或许在现实中,摩根也会为亚瑟露出这种表情,只是亚瑟的性格更稳定,很少让摩根感到为难(虽然他每次发病的情况都很极端,以至于摩根不得不动用鞭子… …不好说,可能他只是单纯想挨鞭子),但仅仅是想到世界上有人能够得到这种待遇,梅林就感觉嫉妒像毒液一样在他的舌根分泌。

“不如折中一下?”梦中的他嬉笑着说道,“说点让我高兴,但又不那么高兴的话?”

…………

“愣着干什么?”莫德雷德的催促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梅林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五楼——时间真是奇妙,在脑海中他似乎回忆完了另一条时间线的“梅林”的一生,而现实不过流逝了短短几分钟。

所有人都跟着他上了楼梯,哪怕是嘴上对他毫无信任的莫德雷德……梅林本该趁此机会取笑他的,但他实际只是苦笑了一声。

“拜托了,布兰达,告诉我真相。”亡灵幽幽地看着他,“你爱过我吗?”

听到这里,梅林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梦——诚然,梦里没有确切表明,但他隐约猜到摩根就是在那一晚怀上了双子,男孩叫梅利安涅,女孩的名字他没能听清,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格蕾。

神奇的是,那条时间线里男孩是银发,女孩是金发。

“我当然爱你。”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然后又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虽然我对你根本没抱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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