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宜是被她娘带着改嫁过去的拖油瓶,哪里会愿意接纳她?就我刚才的那些条件,你要是不答应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来了。”
顾秋实点点头:“大娘,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白氏见他没有还价。知道这件事情多半要不成了,当即心里有点失望,想着是不是自己狮子大开口把人给吓着了,她亲自起身送客,到了门口,借着门板的遮挡,低声道:“如果公子只是贪图新鲜的话,那……十两一夜?”
顾秋实眼神一厉,垂下眼眸道:“这种事情,依着玉宜的性子,大概不会答应。”
“这不用你操心。”白氏摆摆手,“她还要照顾我呢,不会寻死,既然不死,你怕什么?公子要是愿意的话,让人给我传个信,说定了日子,我灌她一点儿酒……第一晚,价钱要翻倍!”
顾秋实:“……”
原先他以为这人只是严苛一些,没想到这样恶毒。
同为女人,白氏真的是枉为人!
顾秋实怕她转头就把江玉宜卖给了别人,道:“我出五十两,只是这日子不好定,等我定下了,让人来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再把她卖给别人!”
“什么卖啊。”白氏一摆手,“我那是满足你的心愿,别说得这么难听。”
顾秋实心里明白,如今他和江玉宜并不亲近,如果贸然告诉她这种真相,她不一定会信。毕竟,在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婆婆和一个陌生男人之间,谁都会选择相信前者。到时白氏绝不会承认,还会倒打一耙说他污蔑,说他故意挑拨婆媳俩之间的感情,好让儿媳妇死心改嫁。
*
顾秋实回城的路上,脸色不太好。
回到家里不久,正在和孙氏说他已经遇上了心仪的姑娘,只等着恰当的时机上门提亲。
孙氏正欢喜呢,外面就有管事来敲门。
顾秋实想出门去问,孙氏出声道:“出什么事了?让管事进来说吧。”
她快要有儿媳妇了,听儿子说出身一般。她嘴上没说,其实很害怕儿子真的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实在是被程家宝给折腾怕了。出身普通的姑娘至少不会看不起她……可她又不知道儿子娶这个姑娘是不是怕她接受不了,生怕自己耽搁了儿子的姻缘。
出身富贵的姑娘,对儿子肯定会多许多帮助,农家姑娘什么也不会,除了能让她宽心,帮不上家里的忙不说,兴许还要给儿子丢脸。
事情还没有说清楚,怎么能让儿子溜出去呢?
顾秋实扬声喊了管事进来。
关于顾秋实让人盯着程府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孙氏,加上他平时有嘱咐管事不要拿太多烦心事去打扰母亲,所以管事得知了程府的消息后,就想着单独告诉主子。
不过,主子都让他当着老夫人的面说,他就不用顾虑了,道:“公子,程姑娘去了一趟外城,今天早上,陈公子已经爬不起来了,据说是病了。这两者之间兴许有内情……小的已经让人去问看诊的大夫,只是还没有消息。”
他怀疑陈锦州是被下了暗手。
顾秋实扬眉,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孙氏害怕接触外面的人和事,尤其害怕与那些富贵人相处。但她并不傻,从管事那饱含深意的的眼神中,她看明白了某些事。可是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真相。可心里又实在好奇,等管事告退出去了,她低声问:“被程家宝下毒了?”
顾秋实点点头。
孙氏“啊”了一声,用手捂住了嘴。
顾秋实笑道:“所以我当初才会主动离开,娘不用担忧陈锦州,那也不是个善茬。我若继续留下,身边都是这么凶狠的人,怕是活不了多久。”
孙氏满脸的庆幸,用手拍了拍胸口:“好在你机灵。不然,真的会凶多吉少。”
顾秋实宽慰道:“不用管他们,这二人如今互相恨之入骨,定会弄死一个才罢休。当初程家宝他爹给你下毒,等这二人翻脸之后,应该会有人说出来。到时,儿子一定帮您讨个公道。”
闻言,孙氏连连摆手:“我如今身体好得很,你不要再跟那些烂人纠缠了,做好自己的生意要紧。对了,还有儿媳妇,你说她是个很好的人……你选她,该不会是为了我吧?南风,不管你是做生意也好,相看也罢,千万不要被我影响了。”
这个为了儿子付出了一辈子的女人,确实该安享晚年。
顾秋实笑了:“我是真的喜欢她。”
孙氏放心了。
她和儿子相依为命多年,儿子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
陈锦州从前两天开始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不畅快,胸口堵得厉害。走快一点就累得气喘吁吁,好像要被憋死了似的。
他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除了忙着接手程府的生意外,他还在外头挑各种能干的人,以前睡个女人要偷偷摸摸,终于能光明正大了,他不想再忍耐。
白天忙,晚上也忙,大夫有说过这不符合养生之道。但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荒唐一段时间再保养身子也不迟。发觉自己身上有异后,他立刻就开始修身养性,放任自己睡懒觉,晚上也不去找女人了……如此过了两日,病情没有好转,反而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