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从来也没有对哪个男人另眼相待。上次那个尚书府的嫡长子,两人相看过后她就吐了。女儿是你自己的,你总不可能给她找一个看了就要吐的夫君吧?”
红阳县主沉默下来。
这确是事实,闺女总共相看过两次,两次回来都吐了,好悬没吐在客人面前,红阳县主在那之后,就不怎么逼着闺女,加上乔大人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所以才将乔玉宜的婚事拖到了现在。
乔玉宜就是这时候进门的。
红阳县主立即把女儿扯了过来,语气不太好地质问:“你和那个夏明愉到底亲近到了什么程度?”
乔玉宜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亲近?”她看到父亲的脸色不好,道:“我是有事请他帮忙,你们想到哪里去了?呐,这本来应该在库房里锁着的首饰,我找不到,就想让夏公子帮着找一找,挺巧的,东西落到了夏府夫人的手里,人家都打算拿来当娶儿媳的聘礼了。”
闻言,红阳县主接过了匣子,打开后看见确实是母亲留给自己的红宝首饰,似乎还被人保养过,看起来特别鲜亮。
而乔大人就有点尴尬了。
很明显啊,这首饰不是母女俩动的,而他又没碰。那就只剩下安姨娘母子几人。
红阳县主现在才知道首饰丢了,气得冷笑:“好啊,钥匙我好好收着,东西却已经流落到了外面。乔大人,你这院子里养的是老鼠吗?”
乔大人下意识道:“这中间肯定有误会,肯定是下人……”
又推下人出来顶罪。红阳县主已经忍受了太多年,忍受了太多次,如今不想再忍,她一拍桌子:“乔良!”
“凶什么呀?孩子还在这里,别吓着玉宜。”乔大人色厉内荏,“东西找回来就行了,还想怎样?闹大了是好看还是好听?”
红阳县主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呵呵道:“我闹?东西流落到了外面,闺女从外头找了回来,我就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丢的,就成了我闹?乔良,我在你眼里从来就没有通情达理过,干脆我把所有库房的钥匙都送给你那位安姨娘,随便她处置我的东西,是不是就算善解人意了?”
乔大人不好接这种话:“你不要吵嘛,我也没不让你查。”
红阳县主忽然抬手,拽着女儿就往外走。
乔玉宜临走之前,还没忘了抱上那个匣子。
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的花树下,红阳郡主沉默半晌,问:“你真看上那个姓夏的了?”
乔玉宜有些不好意思承认,但她又怕自己摇头拒绝后让母亲会错了意再乱点鸳鸯谱。当即低下头:“他挺好的……这么贵重的东西直接就让我带回来了,也没有提银子的事。”
红阳县主恨铁不成钢:“人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至少他愿意舍了孩子来套我啊 !”乔玉宜振振有词。
“娘,他是真的不在乎这首饰,我问这么好的东西不见了他怎么回去跟家里人交代,他说让我不用管,保证没有人来寻我要这个东西。”
红阳县主也见过那个夏明愉几次,本身是个不错的后生,就是出身低了一点。她沉吟了下:“真看中了?”
在看到女儿点头后,红阳县主就不想忍了。以前忍着这个男人就是想为女儿寻求一门好婚事,如今女儿的婚事往下找了,哪怕没有乔良,女儿在夏府同样过得好……她愿意为了女儿受一些委屈,可如今这份委屈不用受,且女儿也心甘情愿。那她还忍什么?
“乔良,你出来!咱们和离!”
乔大人惊了:“县主,你说什么?”
“和离!”红阳县主挥挥手,扬声吩咐道:“冬月,带着人去库房里清点本县主的嫁妆,不管少了什么,都只管让安阿姨娘补。如果她不愿意,那咱们就回京告状!”
冬月带人去了,红阳县主只觉心口的郁气瞬间散了大半。她忍这不要脸的俩人已经很久了,她的丫鬟叫冬月,安姨娘找个丫鬟叫腊月,非得表示自己跟她身份一样,恶心谁呢?
以前还能忍,现在知道可以离开且对女儿没有影响,那是一刻也忍不了!
乔玉宜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以前她不是没有试探过让母亲离开,可每次都刚刚开一个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母亲打断了。如今竟然真的要和离了?
乔大人脸色不太好:“咱们当初成亲,是郡主许亲,你这……咱们这日子要是过不下去了,九泉之下的郡主怕是要不安宁。”
“少拿本县主的母亲说事,当初你承诺过要对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呢?你个混账居然先娶了妻!要不是本县主给母亲面子,没有把事情闹大,你早就完蛋了。”红阳县主做了决定之后,整个人反而轻松下来,走到边上的躺椅上靠着,悠闲地等冬月来回话。
乔玉宜若有所悟,如果她还没有定亲的话,母亲可能还要忍着。因为京城那些勋贵人家选媳妇,都希望媳妇双亲健在,家风和睦。如今她选了夏府……商户之家,不敢挑拣她,哪怕母亲和离人家也不会有意见。
想到此,她就后悔自己以前没有早点定下婚事,早点定,母亲也会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冬月回复很快,库房里除了红宝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