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到了府门之外,看到母子两人似乎正在争执,庄老爷心中一喜。
女儿厌恶了魏志康,多半就会把魏府的生意交到庄府手里了。
“有事情好好说,不要争吵。”
庄氏刚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双亲,但是她和双亲见面的时候,魏志康都守在旁边,如果要是她敢吐出一字半句,搞不好明天早上就没有解药,那样痛得让人恨不能死去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来一回。
“爹,您怎么来了?”
顾秋实接话:“庄老爷来得正好,这些日子我多找了几个人算账,总算是把账目理了出来。庄府欠楼府铺子里的银子总共是白银六十二万六千五百七十三,今儿既然碰上了,我也省得再跑一趟。稍后还请庄老爷爽快一点把账结了……抱歉,我说话可能不好听,但是,有一些账是十多年前的,这么久都不给钱,在我看来庄老爷这是想耍无赖。”
庄老爷登门是来跟女儿商量关于魏继东中毒之事,可不是来还账的。他目光落在女儿脸上,意思是让女儿出声阻止魏志康。
结果,庄氏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父亲。
庄老爷气笑了:“这两天手头紧,银子数目太多,容我回去筹……”
多筹一段时间,女儿肯定能想通,要是还顾着魏府非要让还钱……他就不还,魏府能怎地?
“看在多年亲戚的份上,给你们三天,如果三日后没有清账,那我就只好请衙门帮忙了。”
顾秋实突然又想起之前魏继东说的,从庄府收的银子均分给魏志勇二人……这已经不是小数目了。
一人三十万两,魏继东可真大方。
与其说他对养子大方,不如他是对白兰好。
此时多年来一直你侬我侬从来没有红过脸的夫妻却正在争执,白兰呜呜呜哭着,声音悲悲戚戚。
如果是魏继东身体康健的时候,会心疼她,还会耐心的哄。但此时他感觉自己下一息就要痛死了,再听这个声音,就觉得她在哭丧。
“你能不能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魏志勇痛得呲牙咧嘴,正在跟哥哥互相看身上的伤。闻言不满道:“娘这是担心你!”
魏继东的心一瞬间就凉了。人在生病的时候,身子越是虚弱,心里就会多想!他为了和白兰在一起,哪怕没有孩子也在所不惜……其实在和白兰和好之前,他就感觉自己可能会在这个女人身上纠缠一辈子,所以才会在蝶舞有了身孕之后让其生下来。若不然,现在连魏志康这个儿子都没有。
养着魏志勇兄弟,也是白兰的要求,她说想让两个孩子给他们养老送终,他便依了。
凡是白兰要求的事,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答应下来,养着两个孩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天方夜谭,但对他而言就是多花点银子的事,因此他从小就要求兄弟二人对白兰尊重有加,不止一次强调过如果不是白兰的话,他绝对不会收养二人。目的也是想让兄弟两个多多孝敬白兰。
如今是母子三人一条心,他在几天之前对此一直挺欣慰,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我只是想让她别吵,我太疼了。”
魏志勇不以为然:“跟谁不疼似的。”
兄弟俩都受伤了,魏继东忍不住道:“兰娘就不疼。”
“娘是女子,需要好好呵护!”大哥魏志文出声。
魏继东:“……”合着他就该挨打?
哪怕没有多少银子,一家人还是先去了医馆拿药包扎。魏继东试着让大夫给自己治病,大夫同样包了几包药,可这药……跟昨天那几位大夫包的差不多。苦得稀奇,却一点用没有。
*
庄老爷听到便宜外孙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又见女儿不肯帮腔,转身就走。
看外孙那样子,也不像是愿意让他们父女单独相处,既然不能私底下说话,那还不如改日再来。
庄氏见父亲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不帮忙。
“志康,老天都在帮我们,魏继东生病了,看这样子,应该活不了多久。”
顾秋实似笑非笑:“老天可真有眼。他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是现在。”
庄氏心里发虚:“我想去见见我娘。”
“不行!”顾秋实侧头吩咐,“来人,夫人身子弱,扶夫人回去歇着,没我的吩咐,不许夫人出来,也不许任何人见她!”
顾秋实早就这么吩咐过,不过今天刚把庄氏放出来一下,以防万一,他又嘱咐了一遍。
他每天都要出门,今儿也一样,最近他已经让人去打听白兰的身世,得知她家人就在城内,当初给她安排了一门婚事,只是白兰嫁进去三年就守了寡。
一嫁从父母,二家从心,白兰守寡三年后,从夫家离开,开始云游。如今回来了,人却没有回白家。
白家不算多富裕,也算是衣食无忧。他们家在早些年丢过一个女儿,按年纪算,和蝶舞年纪相仿。
蝶舞不知自己的身世,自然也不知自己确切的出生时辰。
顾秋实回到家,跟蝶舞说了这件事。
蝶舞正在摆饭,她今天又新学了一些菜色,想让儿子尝尝。听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