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真要是麻烦上门,我们也有个辩解的余地。您说呢?”
李父满脸的烦躁:“人家真恼了李三河,无论有没有断绝关系,人家都不会放过咱们。”
“我觉得二弟的话有道理。”李大河出声,“爹,反正你和余姨已经不再是夫妻,只是缺一张休书而已。你还是跑一趟村里的老童生家中……理由都是现成的,三河闯了这么大的祸,你不能让他拖着全家陪葬。我们这些大人不要紧,死就死了,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李父知道,两个儿子想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彻底休了余氏!
夫妻俩一开始的时候感情不错,后来兄弟三人长大,尤其是李家兄弟各自成亲之后,就开始扒拉家里的银子。李父呢,又心甘情愿的偏向两个儿子。而家里的事情余氏没少干,这样的情形下,夫妻俩渐行渐远,后来有一次,余氏想要给老三相看一个姑娘,结果老大媳妇先一步找了媒人上门给她娘家的弟弟提亲。
这事办得太不讲究了,余氏不打算再忍,想要跟儿媳妇讲讲道理。其实她不是一个恶婆婆,跟别家那些不讲道理的婆婆比起来,她真的算是很好相处。奈何两个儿媳妇从心底里没把她当做婆婆,不愿意听她说教。
一个要管教,一个不服气,很快就吵了起来。李父偏向那边……夫妻俩大吵一架,就此断绝了关系。
从那时候起,两家中间起了一堵墙,也不怎么说话。但也仅此而已。
村里大部分的夫妻在年老之后都会分开住,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就没怎么说话,等到儿子成亲生子,各住各的地方。村里人的眼中,李父和余氏也是这种关系。
两人说了不再是夫妻,但是在众人眼中,他们男未娶女未嫁,就还是两口子!只是年纪大了,不想在一屋过了而已。
李家兄弟对于这样的关系很不满意,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彻底撕开……余氏养大了他们,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们就该孝敬余氏,多年后余氏病了,他们得出钱治,若是余氏瘫在床上,得李家两个儿媳妇去伺候。若是余氏死了,他们也得出钱办丧事!
虽然没有人强迫他们做这些事情,但若是他们没做到,就是他们不孝,没良心。
写了休书就不一样了。
房屋田地全部分开,彻底变成两家人!
以后余氏死了,他们和村里其他的邻居一样,去帮忙办丧事就行。不用出钱出力!
其实李父明白这其中的区别,他不太想把事情做到这么绝,不过他年纪大了,以后得指望兄弟俩养老送终。家里的大事小情,他都愿意顺着兄弟俩的意思来办。
再说,李三河这一次闯的祸确实很大。李父心里也害怕,当即起身,去了老童生那里。
其实早在当初夫妻俩分开住的时候,李家的田地和宅院就已经分过一次。不说谁吃亏谁占便宜的事,李父不想多扯,就按照这几年各自拥有的东西来分。
余氏还在家里收拾院子里的狼藉,李父就把休书送到了。
夫妻之间早已没了感情,只剩下怨恨。但是余氏扪心自问,她绝对不亏欠李家父子,相反,是李家父子亏欠了她。
拿到休书,余氏不识字,不知道那写的是个什么玩意,还是院子里忐忑不安的陈月灵瞅了一眼,惊讶地喊了出来。
“休书?父亲,娘没有做错什么啊,无缘无故,你凭什么给这种东西?”
李父看她将那张休书抖得哗啦啦响,怕她撕坏了,一把抢过:“这就要问你了。若不是你水性杨花成了亲还不消停,为家里惹来了大麻烦,我也不用为了保全几个孙子写这种东西!咱们村里很少有人写休书,传了出去,又会沦为一场笑话!”
陈月灵哑然。
她低下头,因为这场麻烦确实是她惹来的。昨天江南明来过一次,她当时没往心上放,以为他离开后就算了,谁知道……她最难受的是,经历过江南明上门来找麻烦之后,她发现李三河真的和以前不同了。
李三河从来没有练过武,因为常年在乡下干活,其实他的动作是有点笨拙的,不可能这样利落。哪怕死过一次,大概也不行!
有些事情,陈月灵根本不敢深想,稍稍一想,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李父直接将那张纸拍到了愣怔的余氏手中:“以后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对了,你们母子以后就住在这院子里,这是属于三河的,田地就现在你们种的那些,好自为之吧!”
顾秋实从山上下来……最近地里在拔草,这是种一年庄稼中唯一可以偷懒的时候,他看到家里没有多少柴火,便飞快去捆了一些回来。进门看见余氏拿着休书满脸愤怒,他扭头冲着李父就是一拳。
一拳打在李父的下巴上,直接把人打得险些没站稳。
李父气急:“老子是你爹。”
顾秋实不管这么多,抬脚就踹。
李父下巴疼痛无比,口中也有了血腥味。挨打真的是谁挨谁知道,他有点受不住,转身就往外跑。
顾秋实直接追到了隔壁,看着如临大敌的兄弟俩,他冷笑道:“记住了,今天是你们主动要断绝关系的,日后别又不要脸的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