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哥儿几个真的会手痒。到时别怪我们!”
语罢,一行人扬长而去。
贾奎文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
贾家夫妻在镇上住了许多年,以前这种事情都只是听说过,那时候当个热闹在听,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光是丢人,关键是心里的压力很大,有这件事情压着,吃也不想吃,睡也不想睡,更是笑不出来。
“奎文,看这样子,明天你必须要拿点儿银子,要不然……他们可能真的会动手。”贾父声音都有点颤抖,“就在上个月,那个赖皮狗还被他们打断了一只手,后来把家里的牛车抵上,事情才算完。你不要管我们,赶紧去找你媳妇儿……”
贾奎文没有动。
贾母见状催促:“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磨蹭呢?在自己媳妇面前低头不丢人,大不了你先跟她借嘛,回头想办法还!”
“她多半不会给。”贾奎文摇摇头。
“你都不去开口,怎么知道给不给?”贾父催促,“明天过后,你要是变成了残废,到时她后悔也迟了。”
贾奎文一脸麻木:“万一她问我这些银子花到哪儿去了,到时候我怎么说?”
夫妻俩面面相觑。
儿子这些银子的去处不能过明路。
说起来也是倒霉,如果他们早就知道江烟儿那个孩子留不住的话,也不折腾这些,也不会欠这么多债了。
贾母无奈问:“那现在怎么办?”
贾奎文想了想:“先回村里,咱家还有地……”
贾父立即道:“不行,那些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咱们不能做败家子!”
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贾奎文也不想卖房子卖地,他接话:“所以我让你们先回,我留在这里想想办法。”
贾母好奇:“你该不会是又去借吧?拆东墙补西墙可不是过日子的做法,要不你回去跟媳妇道歉,大不了给她跪下嘛。趁着这个机会,把这窟窿全部填平,回头你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其实贾奎文也想依母亲说的这么做,但是,夫妻俩不是他,没有感受过云氏拿刀砍他的凶狠,不知道夫妻俩已经没有了可能。
“去吧去吧,我心里有数。”
送走了夫妻俩,贾奎文一刻也不停,直接找到了何家。
猴四成亲后,比成亲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天天都在外头喝酒,夜里都经常不回来……回来有什么用?娶的妻子又不是自己的,只是摆设而已,不如找兄弟们喝酒吹牛呢,喝得迷迷糊糊,一觉就第二天下午,日子特别好过。
也因为喝了太多的酒,猴四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直到院子里都吵起来了,他被惊醒,才知道贾奎文找上了门。
何家夫妻为儿子的事情简直操碎了心,以为儿子成亲之后就会懂事。结果比以前还荒唐,放着年轻的媳妇不陪,天天在外头喝酒。
此时夫妻俩就躲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男女互相争执。
到了此时,才知道儿子大手笔花出去的银子,居然是贾奎文给的。
至于贾奎文为何要给这个钱……真就跟外面传言的那样,江烟儿怀了他的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何家血脉!
“我没有!不管你难不难,我都拿不出来,哪怕是逼死我,我也没有!”
江烟儿拿到手的聘礼是二十两银子,她不觉得这些银子多,但为了给自己做面子,她在出嫁之前,给全家人都做了新衣,还给家里买了一些东西。花掉了五两左右,剩下的那些,她全部藏起来了。
有猴四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人在,她没有把银子放在家里,而是将银子埋在一个隐蔽处。
她跟了贾奎文一场,伤了身,伤了心,连名声都毁了个干净。这些银子,就当是赔偿,贾奎文就算说破大天,她也绝对不会拿出来。
贾奎文开始还好言好语,劝了半天,眼看江烟儿胡搅蛮缠,他不耐烦了:“我那么多的银子拿给你,你不可能全部花完了,先拿出来给我应急,回头我给你补上,行不行?”
“我没有。”江烟儿也知道,自己没买什么东西,只说三个字贾奎文肯定不信。她张口就来,“我爹娘收了银子,说是养我这些年的辛苦费,剩下的那点儿我自己花了,再说,这些日子我养身子,药那么贵……”
落一个孩子喝不了什么药,尤其她已经不能生,几个大夫之前没有把话说绝,是怕她刚刚落胎接受不了这件事。后来都直言了,让她不要白费力气,喝再多的药都没有多大的改善。遇上庸医,说不准还要被骗。
这样的情形下,江烟儿没喝什么太贵重的药,前后加起来才二钱银子。
贾奎文一个字都不信:“我去问你爹娘要!反正,不管是你拿也好,他们拿也好,今天这银子必须要还给我。”
看着他离去,江烟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猴四直到贾奎文都走了才出门:“让我说中了吧?你手头的那些银子他肯定会来要,要是你不给我,早晚被他拿走!”
江烟儿从来就没有看得起猴四,她会嫁过来,纯粹是贾奎文的安排……也是因为一时半会儿之间容不得她挑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