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讥讽之意,“你也别把自己说得多清高,今日若不是这花轿的主人比我富裕得多,你也不会巴巴凑上去!”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白明霜伤心欲绝,“我……我……我没想与人做妾。”
顾秋实顺口接话:“你倒是想嫁给人家做妻,但大户人家娶妻讲究个门当户对,你不配!快点的,别磨蹭!”
白明霜:“……”
“你为何要这么刻薄?道歉!你不道歉,我就不签这个借据。”
旁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大群,私底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白明霜不愿意与人为妾,只是被人胁迫。章畅身为未婚夫不想着帮她脱困,反而计较那点钱财,实在小气,不堪为良配。
也有人认为,章畅计较银子本就是应该。聘礼都要退,何况二十两纹银……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家中所有的积蓄都没有二十两。
这么大一笔银子,凭什么不讨回?
认为章畅刻薄的人,也不觉得这银子不该讨,就是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要,在人家花轿要启程时闹。显得特别不大度!
“我呸,你要是有二十两银子被人拿走,且不知道要被人带到何处,会舍得不讨不问?”
章畅的舅母刘氏口水都呸到了别人脸上,认为章畅不够大度的人立即就闭了嘴。
顾秋实还在等着白明霜画押。
白明霜不动。
半晌,顾秋实妥协了,收起了借据。
媒人见状,心中一松,正想让人起轿,顾秋实已经道:“稍后我就跟着花轿后头,看看你嫁去了谁家,既然你不还这个债……白叔叔对这笔银子又不知情,我不可能去问他讨。就只能问你的夫婿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