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来。”
顾秋实想了想:“明天你让二妹跟我一起,刚好我要去城里的顾家送一批货, 让她亲眼看看后宅女子, 她就知道厉害了。”
章母赞同:“下一次改带上你四妹五妹,让她们也瞧瞧!”
大户人家的园子景致特别好,看府里的规矩严不严, 将后宅的女人放在一起,立刻就能察觉。
顾秋实带着二妹走了一趟。
满院子的女眷里, 妾室打扮有华丽的, 也有素净淡雅的, 却也有那苍白瘦弱饿得站都站不稳还不得不在主母跟前伺候的。
二妹去的时候还挺兴奋,回家时就蔫了。
顾秋实将人送回了章家的铺子,这才转身回自己的工坊。
又是忙到半夜的一天, 有船上的东家看上了他的花样子,想要买下,只是价钱谈不拢,磨了半晚上, 顾秋实总算满意了。
顾秋实交了一叠花样子,和东家在门口分开, 揣着不少银子自己赶车回家。
走到偏僻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应该是个三四岁大的孩子。顾秋实急忙勒停了马车,好悬没伤着孩子,正觉庆幸,就见左右两边的黑巷子里跳出来了七八个人。
上辈子章畅总是莫名其妙的挨打,他不知道凶手是谁,临死时才得知真相。顾秋实知道那姓姚的是个疯子,对此早有准备,他身上不止带了匕首防身,腰上还有个针囊,约有百来枚银针,针上有药。
只要沾上一丁点药,就能迷倒一头大象。
七八个人还没有到跟前,顾秋实甩出一把针,一群人就已经软手软脚跌倒在地。
他轻巧的跳下马车,踩住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问:“谁让你们来的?”
那人浑身提不起力气,嘴倒是硬得很。
“我们是路过,都是误会!”
顾秋实呵呵:“不说是吧?那我就不管你们了,这毒……大概会在天亮之前让你们毒发身亡。”
没有人愿意去死。
七八个人里有那不怕死的,但也有特别怕死的。立即就有人哭着喊着要招认,让他们来打劫章畅的,正是姚华禀的身边的随从。
名为打劫,实则是将章畅揍一顿。
那随从的原话:伤得越重越好,但也要把握度,不能弄出人命。
顾秋实冷笑一声,将那一群人全部拎上马车,直接送去内城。
有宵禁的官兵问,顾秋实就说送一群醉鬼回家。马车中的一群人倒得横七竖八,身上又没有伤,有些闭着眼,睁着眼的也眼神呆滞。压根没有引起官兵怀疑。
顾秋实一路把人送到了姚家门外,然后将他们死狗一样一个个踹下去。
众人摔在地上,连连闷哼,顾秋实丢了一把药丸子:“吃了这个药,天亮之前都别动。否则,后果自负。”
一群人立刻就想多了,莫非天亮之前动了会死?
没有人想死。
顾秋实撂下人就走,饶是如此,赶回家中时已经三更,他躺下不久,天就亮了。
他难得晚起,章家夫妻只有心疼的,还让小五给他买了早饭放在锅里温着。
*
姚家上下有宵禁,府内的公子必须在天黑前回府,若是没回,必须要跟家里的主母说明缘由。久而久之,门房一到晚上,就回床上睡觉,多半都是一觉到天明。
府里有护卫,有不长眼的贼也不可能从大门进,门房在夜里,就是个摆设,即便有野狗在门口方便,天亮后悄悄收拾也就是了。
这一日门房如往常一般天蒙蒙亮起来打量门口,准备看了睡个回笼觉,结果看到了黑压压一群人,顿时吓一跳,慌慌张张过去,却见那些人躺着不肯动,还不许门房动他们。
这么大的事,门房自然不敢瞒着,立刻传进了府里。
于是,姚家老爷就知道自己三儿子干了什么好事。
找人去打一个小商户,这不是恃强凌弱么?
传了出去,姚家名声还能听?
大早上的出了这事,姚老爷越想越生气,让人去把三个儿子叫过来。
姚华禀是从白明霜的房里被叫醒的,温香软玉在怀,外面又冷,他根本不想起。还有,父亲从来都不喜欢他,他还没去书房,就猜到自己多半要挨骂。
没有人愿意挨骂,可又躲不掉,姚华禀只能磨磨蹭蹭,希望父亲急着出门,到时少骂几句。
结果,他低估了父亲的怒气,一进门还没站稳,茶碗就朝着头飞来了。
“孽障,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姚华禀吓得跪在了地上:“爹,儿子……儿子什么也没做啊!”
昨晚上是找了人去教训章畅,但他找了八个男人,章畅不可能逃脱,更没有告状的机会。事情没暴露等于他没干,没毛病!
姚老爷伸手一指角落中的几人:“这些人是不是你找的?”
姚华禀抬头,这才看清楚角落中的几人,他心头“咯噔”一声:“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子什么都不知道。”
姚老爷早就知道儿子会狡辩,他所有的儿子之中,就属老三最机灵,可惜这份机灵全都用来糊弄他了。
“是不是你花银子找他们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