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珠忍不住了:“二嫂,你不帮忙就算了,少说风凉话。”
“我哪里没帮忙?”李氏振振有词,“我这不是准备回娘家去报丧么?除此之外,我这么大个肚子,还能做什么?”
傅南珠满心都是父亲的伤,不想跟这个二嫂吵,但又忍不住:“你站远一点,嘴闭上,就是帮了大忙了。”
“娘,你看四妹。”李氏跺脚。
傅母眼泪汪汪,不看任何人,哆嗦着整理药材,她不知道哪个有用,也不知道各种药材该放多少,反正把它们分门别类堆在一起。
傅南北这会儿守在屋中。
这些药都是翠绿翠绿的,顾秋实将其砸烂过后,只熬了一刻钟,就倒了一碗汤汁出来端进屋。
屋中昏暗,床上的人无知无觉。傅南北正蹲在门口,手里抓着根干菜在地上戳啊戳,姿态闲适,冷是找不出丝毫的担忧。
顾秋实将床上的人扶起,飞快将一碗药灌下。
南方的想法和妻子差不多,从来也没听说过老三会治病,刚才摘回来的那些药草他也看了,以前都看见过,有些割回来喂猪,猪都不爱吃。
“老三,你别把让治坏了。”
一碗药下去,傅父咳嗽了一声,醒了过来。顾秋实将墙上的木板拆下来两块,让傅母去找一些布条,然后,他把所有人赶出去。
等到门再次打开,傅父那条胳膊已经被捆了个结实,乍一看,就是绑了两块木板。而傅父的面色虽然还是苍白的,却已经好转了许多。不像是会死的样子了。
顾秋实再从屋中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住在这附近的邻居,他们听说傅家人出了事,这是准备过来帮忙。不管是把人送去镇上,还是人不行了要办丧事,只凭着傅家人自己,都是忙不过来的。
这么多人好心帮忙,傅母看到老头子面色好转,心情放松了些,也有心思准备饭菜招待这些人了。
不过,这种人在听说不用送去镇上,人也没大碍后纷纷退走,没有留下来吃饭。
谁家都不宽裕,真帮了忙,吃一顿饭是应该的。这忙没帮上,哪儿好意思真留下来吃饭?
外人不吃,自家人还是要吃的。
母女俩去厨房准备晚饭,顾秋实要把摘回来的那些药材炮制好,于是去厨房打水准备洗一洗。
傅母看见儿子打水,这时候才想起来问:“县试考完了?”
顾秋实颔首:“前天考完的。”
“你怎么不在城里等?”傅母好奇,“大前天我赶集碰上何酒之的娘,她说你们要等放榜了再回。”
原先傅南昌也是这么打算的,家境贫寒,来回一趟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银子。他刚回了一趟家,没必要一个月不到又回,再说,十年寒窗,就看这次成不成,他也想要快点知道结果。
但顾秋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镇上,还没有看见傅南昌的这些家人,他得回来看一看。
上辈子傅南昌去了城里就再没能回来,临走前满腔怨愤,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人。
“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回来住。”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城里住着费银子。
此时顾秋实都在庆幸,好在是回来了。若不然,傅父今儿可能就不行了。别看他用的都是随处可见的药材,若是没有这些药,傅父真的会死。
傅母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家里穷是事实,她从没有因此自怨自艾。此时她满心都是躺在床上的老头,欲言又止半晌,才问:“你爹会不会有事?”
“不会!”顾秋实的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傅母听完,面色都放松了几分,一边取挂着的肉下来切,一边道:“巧梅回娘家了,天色已晚,你明天再去把人接回来。”
傅南昌的妻子林巧梅不在家,发现有孕后,她自觉帮不上家里什么忙,就回娘家去住了。
还因为,妯娌李氏是个不饶人的。吃的也好,穿的也罢,就连平时说话,李氏都要与人争一争,话还说得特别难听。林巧梅与她争吧,显得自己小气,不争又觉得憋屈,怕影响了自己的心情,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回娘家去住一段时间。
说曹操,曹操就到。
林巧梅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四妹,我听说爹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傅南珠眼泪汪汪:“伤得挺重,手上的骨头都出来了。”
内伤不提,光是看见那骨头,就让人头皮发麻。
顾秋实一步站出门:“巧梅。”
林巧梅早就听说自家男人回来的事:“怎么这么快?考得如何?”
“反正是答完了,行不行要等放榜才知。”顾秋实上下打量她,你身子如何?”
林巧梅是村里的姑娘,家境比傅家好多了,至少不用顿顿吃粗粮,家里就兄妹二人,也挺疼她。这门婚事能成,还是因为傅南昌是个读书人。
按理说,傅南昌如此有天分,应该在城里找一个富商之女或者是秀才的女儿,总之要对他有几分帮助才行。
但傅南昌平时专心读书,有点时间都用来赚钱了,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并不上心。还有,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一定能够考取功名,他一直的想法都是能读就继续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