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江大年死了之后自己会有的好处,一咬牙道:“干了!迷烟从哪里来?一般这种药都挺贵,家里可没有银子。”
周常平心中一喜:“爹放心!不用去买,压根不会有人知道江大年中了迷烟!”
*
秋日的深夜,月凉如水。
第二天就是乔迁之喜,顾秋实清点了一番自己买来的东西,盘算了一下还要补偿多少,睡得有点迟。
他觉浅,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大院子里,感觉周围都很安静。忽然,有拨弄门栓的声音传来。
顾秋实嘴角微翘,他重新修的院子,门栓总共做了三个,方向还不一样,并且卡得紧,想要由外朝内拨开,大概要拨到天亮。
半个时辰之后,外面的人耐心告罄,声音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哎呦一声,然后院子里有了动静。
值得一提的是,顾秋实在院墙顶上安了不少碎瓷片,这事儿还是他闲着无事自己一个人干的,平时谁也不会抬头往院墙上瞧,除了细心的人知道此事,不怎么过来的周家人是不知道的。
随着脚步声临近,打开了窗户有东西飞进来,顾秋实还是没动,只是屏住了呼吸。
门外的人离得近了,说话声隐隐传来。
“爹,你没事吧?”周常平的声音。
“有事儿也得顶着,我走了,你一个人行么?”周柳树的声音有点气急败坏,“简直就是个疯子,正常人谁家往院墙上安那么多碎瓷片?里面好了没有?”
“应该好了,彩云说,她爹这个迷烟,牛都受不了几口。”
说话间,有人从窗户翻了进来,动作轻巧。
顾秋实若有所悟,就是说江大年发现着火了却逃不出去,记忆中火势很大,他浑身无力……顾秋实也以为他是被烟熏了所以才没力气,原来还有迷烟的事。
不过一眨眼,周常平已经奔到了床前,伸手就要摁床上人的脖子。
顾秋实早已醒了,抬手就将伸过来的那只手一拉一拽。
猝不及防之下,周常平也没料到床上的人醒着,被拉后整个人扑上前,紧接着背上一痛。
顾秋实朝他背上狠狠来了两下,然后将人一踹。他起身扑到了想要逃跑的周柳树跟前。
此时周柳树腿已经受伤,有些不便,跑也跑不快,他想要开门,奈何夜里太黑,他也不知道这门栓是怎么上的,摸索了半天,身后劲风袭来,他想要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顾秋实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来了两脚,踩得周柳树直吐血,好不容易才找到声音开始求饶。
父子二人求饶,还不敢把声音放太大。顾秋实下手特别狠,一把掐住了周柳树的脖子:“你们想做什么?”
周柳树急忙摇头。
此时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
简直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跟儿子跑到这里来为难江大年。
“饶……饶过我……”
顾秋实掐着他的手很紧,直把人掐到翻白眼,然后将人狠狠丢到了院子里去。
周柳树腿上的伤反而是最轻的,肚子很痛,喉咙也痛,摔在地上后背上还受了伤,整个人昏昏沉沉,半晌都起不来身。
周常平追了出来,顾秋实狠狠一脚就将人踹回去,然后飞扑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脖颈之上。
“你想做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周常平急忙摇头。
顾秋实冷笑一声:“你们该不会是想说走错了路吧?”
周常平:“……”
他飞快点头。
顾秋实呵呵,用力一脚,直接把人踩晕过去,然后,前期早就准备好的一根铁棒子,敲断了他的腿。
常人都受不了断骨之痛,昏过去的周常平痛醒过来,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痛得浑身哆嗦,再次晕了过去,哪怕是昏迷了,浑身都还在发抖。
月光下,周柳树只能隐约看到江大年的动作,听着儿子没有动静,他不知道人是昏了还是死了,此时他心里特别害怕,哆哆嗦嗦道:“饶……饶命……求你了……”
眼看高大的身影越靠越近,那根铁棒子特别稳,周柳树眼睛一闭,大喊:“救命啊……啊……”
他再喊不出声。
因为,顾秋实又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柳树眼神里满是恐惧,刚才他和儿子过来时,特别庆幸江大年住的地方位置大屋子大,稍微弄点动静也不会让邻居知道。
此时他只后悔江大年的屋子太大,以至于他想要求饶都没人听见。
顾秋实居高临下看着他:“答应我一件事。”
周柳树忙不迭点头。
“别再让我娘做事,她想做也不行,若你不听,还冷眼看她为你们一家忙活,回头我就去告状,把你们父子都关起来。就凭你们干的事,这辈子也别想出来了,屋内的迷烟就是证据!还有,我放你们回去,但你要把她当祖宗供着,每天给她炖一只鸡,三日内给她做五身新衣……”
别说只是炖鸡了,就是炖牛,此时的周柳树都会答应。
顾秋实冷笑一声:“滚!”
周常平昏迷不醒,动也不动。
周柳树压根儿起不来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