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别吃亏了才好。”
他越说越不放心,提议,“要不然让你爹陪你走一趟?”
“不用。”顾秋实看了一眼外面的二人,“爷爷放心,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把他们的爪子给剁了。”
顾氏动作很快,给儿子烙了大大的两张饼。
那饼比脸还大。
她算好了,儿子早上吃一张,中午吃一张,下午就到城里了。
再多……就要便宜了旁人。
顾氏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她格外不愿意把家里的粮食贴给赵家人。
顾秋实背上一个大包裹,抓着两张饼和水囊,也没忘了带上小五小六。
小五小六每天要来往于镇上,每十天可以歇一日。
水囊里的水是特意烧开过的,如果是生水,很容易拉肚子。这一次父子俩学乖了,也背了一个包裹,大概是想在马车上睡觉。
到了镇上,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去城里的马车。
这一次只有三个人,马车里更加宽松,上马车不久后,就各自开始打瞌睡。
在路上歇脚时,赵继强还试图问赵志鹏到底又成了什么祸,顾秋实一个字都不肯透露。重新启程时,赵继强脸色都是铁青的。
“志东,这里也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大哥闯的这个祸除了毁名声之外,费不费银子?”
顾秋实想了想:“费银子,不过,也是有舍有得。”
赵继强皱眉。
这话是何意?
赵老头又问:“你大哥会不会死不承认?”
“如果你们背着大嫂问,他可能会说实话。”顾秋实摆摆手,“我有点困,别再问了。”
父子二人再次对视一眼,这件事情不能当着孔红儿说……他们俩就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
多半是和女人有关。
也是,一个读书人在有了妻子的情形下,又在外头养着其他的女人,那确实会毁了名声。
虽说没到一定进不了考场的地步,但事情传开,儿子是个负心汉,那就找不到癝生作保……就真的进不了考场。
赵继强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混账!
一家子吃糠咽菜,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他可倒好,不光在城里赌,还跑去找女人。
官员不能狎妓,他要是跑去花楼里玩耍,万一还包了个花娘,那真的是自毁前程。
父子俩问出了一些端倪之后,心里愈发沉重。都觉得不该问,不知道真相,在去城里的这一路上还能放松些。
这一次他们都带了干粮,中午没有下来烤着吃,除了方便之外,马车都不停。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马车进了城。
顾秋实兴致勃勃:“要我陪着吗?我这做生意,忙不忙的,全看我自己安排。”
赵家父子怕儿子死不承认,带上赵志东也好当面对质。于是,赵继强出银子租了马车直奔儿子的院落。
他们到的时候,天还没黑,夫妻二人正在吃晚饭。
孔红儿看到几人,脸色不太好,之前夫妻俩吵架的时候就说过,赵家人以后不得来城里,来了也不能在家住。
这才过去几天,人又来了。
孔红儿很想发脾气,不过,这到底是她婆家的长辈,如果她不敬老,会被人戳脊梁骨。
“爹,爷爷,你们来了。”
她回过头,看向桌前的男人,眼神凶狠。
赵志鹏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知道爹可能会来,毕竟,他还“欠”着三十两呢。
“爹,你们怎么来了?”
赵继强狠狠瞪了一眼儿子:“之前说好了的,我们不能打扰你和红儿,你带我们去外头找个客栈住吧。”
孔红儿满意了。
“爹,家里有点住不下,要不然也……”
赵老头面色不太好,一是因为孙子闯的祸,二来也是因为孙媳妇的这个态度。
怎么就住不下了?
这么大的院子,塞他们三个人而已,床上睡不下,打地铺啊!
这么宽的地方,百十来个人都能挤得下去。
指望不上!
他迫切地希望孙子早点考个功名……有了功名,孔红儿不敢这样对待婆家长辈。
出门之后,一行人到了最近的客栈,直接上楼。
在这段时间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顾秋实能够感觉得到赵志鹏打量的目光,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左看右看,偶尔也直直回望。
到了楼上的屋子里,打发掉了伙计,赵志鹏忙问:“爹,银子筹到了么?之前不是说让人带银子来就行了?你们一出现,红儿就不高兴……”
“孽障!”赵老头忍无可忍,“我和你爹捧着大把银子上门还要被你嫌弃,要是没银子,你怕不是要把我们扫地出门。”
“爷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外头已经在追债了,如果我明天之前再不把银子还回去,他们就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孔家,让红儿卖房子还债。”赵志鹏一脸苦涩,“我这心里很慌,好在你们及时赶到。爷爷,爹,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屁!
赵继强一个字都不信,质问:“除了这个银子之外,你又闯了什么货?听说你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