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没带上二人。
再说,赵家父子也不愿意有外人。
只能下一次再带他们了。
顾秋实出去奔波了半日,已经找到了货物,同样是一批料子,这一次是粗布和细布,他找到了一手贩子,又要得多,价钱比镇上那些商户进货还要便宜几文。
半船货物,他全包了。
这批料子在城里卖六成,剩下的四成运回镇上,找间铺子慢慢卖。
大半天里,他将接过来的料子运往各间铺子,然后又找了马车装车。
这一次足足拉了二十二车,车队很是壮观。顾秋实还找了六个押车的镖师,个个人高马大。货物定好了明早上出城,他让一群人到城门口先等着,自己回了客栈。
上楼时,从伙计那里得知,父子两人都已经回来了,并且,还有一双年轻的夫妻也在。
顾秋实到了赵继强的门口,听到里面有争执声,他眼睛一亮,抬手敲门:“我回来了。”
赵继强认为,侄子很善于观察,能发现他们发现不了的事,于是在儿子不赞同的目光中跑去开门。
“志东,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顾秋实进门,发现不只是父子俩和赵志鹏夫妻俩,还有芳儿捧着肚子带着个孩子。
此时芳儿眼眶中满是泪水,看着格外可怜,他只瞅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办好了,这一次的货物多,我请了镖师,明天早上一开门就走。”
赵老头立即道:“我们跟你一起。”
顾秋实呵呵:“这一次马车上装满了哦,前面也带不了人。货物太瓷实,马儿受不了,人家车夫不愿意再多拉一个人。”
“我们自己租马车。”赵继强想也不想就道。
顾秋实一点不意外。
当下的人之所以不爱出远门,就是怕遇上贼人。如果可以,会选择相熟的人结伴同行,如今他还请了镖师,这二位不捡便宜才怪。
孔红儿看到那女人哭,她反而不想哭了:“不要脸,你有什么好哭的,我才想哭呢。”
芳儿擦着泪:“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当初我是真的想寻死,没想过还能活下来。如果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还不如当时就死了。现在……现在我带着两个孩子,想死都不敢去死。姐姐,只要你愿意帮我照看两个孩子,我随时可以离开,且保证一辈子不出现在你面前。”
“贱人!”孔红儿听不得这些话,在她看来,芳儿就是在阴阳怪气。她扑上前去,狠狠甩了芳儿一巴掌。
赵志鹏急忙上前去拉:“红儿,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人。”
“打人?”孔红儿回过头来,怒瞪着他,“我简直杀人的心都有!赵志鹏,如果不是你当年满口谎言,本姑娘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赵志鹏叹口气,将张牙舞爪的孔红儿揽入怀中:“是我对不起你,之前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让她们母子回乡下,等芳儿天下肚子里的孩子,就帮她找合适的亲事,我们俩就还和以前一样……”
“一样个屁。”孔红儿心有不甘,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两个孽种不需要我管吗?哪里一样?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只养我自己生的孩子,其他的孽种我看见一次打一次,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顾秋实听出来了。
孔红儿愿意继续做赵家妇,但条件是把芳儿嫁出去,并且不养两个孩子。
他心下摇头,两个孩子是的血脉,他要是考中了继续留在城里还好,如果考不中回乡下,怎么可能看不见俩孩子?
不过,如今的孔红儿是骑虎难下,留下来继续和赵志鹏做夫妻会心有不甘,要是就此和离改嫁,名声也会受很大影响。
赵志鹏不干人事,毁人一生,简直和畜生无异。
至于芳儿跑去寻死这件事,在顾秋实看来根本就是假的,真想死,哪儿有死不了的?
赵志鹏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娶芳儿,毕竟,赵志鹏和孔红儿当时候不久,他就写了信回家讨要银子,说要求娶孔家姑娘。
但芳儿……赵家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这个女人。
赵志鹏如今只能哄着:“好好好,我保证不让他们出现在你眼前 ,如果你回乡,我就把他们送到亲戚家里,等你走了再接回来,行不行?或者,我干脆把两个孩子过继出去……”
顾秋实啧啧摇头,这也太不要脸了。
孩子的生母为了他委曲求全,连名分都没有,他当着孩子的面就说出这种话来。
也不知道芳儿图什么?
赵老头一脸不赞同,就要开口说话,被赵继强扯了一把。
关于过继孩子这事,即便孔红儿答应了,那他们也可以装作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或者是孩子接出去被人虐待……孩子的亲爹亲娘都在,孩子被人虐待了,那肯定是要接回来的。
再说了,孔红儿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村里,孩子到底养在哪儿,没人告诉她,她上哪儿知道去?
最要紧的是让孔红儿消气,倒不是贪图孔家的银子,而是不能让孔家闹。
事情真闹大了,赵志鹏科举之路就断绝了。。
赵老头明白了儿子的意思,当即闭嘴不言,又觉得孔红儿泼辣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