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虎子他们喝醉了,你为何没有一起留下?要是你陪我们住,哪里会有这些事?”
张春海哑然:“我家里有许多客人,办一场喜事繁杂事情很多,家里忙不过来,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留在那儿睡觉会出事啊。”
“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我们和杜家人都不认识,也想不到会在那里过夜。”顾秋实一脸严肃,“不去杜家过夜,他们家着火,跟我自然就没关系。春海,我是好心帮忙,现在出了事,你让我赔偿,没有这种道理。对了,当时屋中不止我一个人,虎子和生子那边怎么说?”
那俩家境一般,更不可能为了这落到头上的祸事赔偿了。
如今的问题是,杜家屋子着火,不知道谁是放火的凶手。没有如上辈子那般三人一起欺辱了秋妮。
秋妮失身,三个男人合伙伤害了一个女人,拿到衙门里,至少二十年。三人为了保命和保自家名声,当然愿意倾家荡产赔偿,甚至是求着杜家和解。
现在不同,屋子着火,三人只是客人,闹到公堂上,也不一定能分得出谁对谁错。
再者说了,欺负女子的名声闹开,一家子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而烧了房子这种事传出去,谁都会说三人倒霉。
方才张春海去找虎子,虎子脸皮厚得很,直言让杜家去告。如果衙门认定他们三人得赔偿,那他们就赔,绝不推脱。
张春海脸色不太好:“大头,这件事对我妹妹的影响很大。新婚之夜房子就被烧了,落在长辈的眼里,都说我妹妹命格不好,是个灾星。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
“我理解你,谁理解我呀?”顾秋实毫不客气,“那火又不是我放的,你跑来让我赔偿真金白银……这样好了,你把银子给我,我去杜家赔偿。看在咱们同村的份上,我还可以道歉。当然了,放火的人不是我,即便是道歉,我也绝对不会承认是我点了火,最多就是承认我睡太熟了,没有第一时间灭了火星。”
张春海是想要三人赔偿,可没想过自己出血。
“大头,我知道你手头有不少银子。杜家也不要多少……”
顾秋实打断他:“一个子儿都不行,我银子再多,也没有拿来送人的道理。”
眼瞅着事情谈不拢,张春海只得求助边上的其他人。
“嫂子……”
孙淑兰知道事情真相,心里恨死了杜家。昨晚上事情要是成了,家里肯定要出不少银子平事,还有,男人是她的,被人算计着沾染了别的女人,想想就恶心。
“春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头的酒品好,他喝醉了从来都是倒头就睡。即便有人放火,这放火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他。所以,你来问我们要赔偿,完全没道理嘛。”
老两口更是护着自己的孙子,秦老头语气里满是愤怒:“昨天你们走的时候把他们三人抬回来,哪里会出现这种意外?春海,他们三人是好心帮忙!”
张春海眼看讨不了好,只得灰溜溜离开。只是,临走之前他是怎么想都不甘心,回头撂下狠话:“我也是好心来劝,你们既然不肯赔偿,杜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多半要去城里告状。大头,你真的不怕吗?”
顾秋实摆摆手。
张春海气急,走前踹了一脚大门。
几乎是他刚刚离开,秦儒生和虎子就到了。
两人真心感觉自己很倒霉,明明是帮忙,现在倒好,都要惹上官司了。
“大头,你怎么说的?”
虎子脾气很犟,说什么也不愿意赔。
而秦儒生考虑得更多,他读过书,如今正在议亲,生怕这个事儿影响了婚事,有些在意自己的名声,试探着道:“昨天晚上烧的东西也不贵,要不我们问一下杜家要多少?如果要得不多,咱仨凑一凑,把这事了了算了。我实在不想去城里!”
虎子不高兴:“你放火了吗?又没放火,我们赔什么?再说,只许他们算计,我们就不能……”
这里还有秦家老两口和孙淑兰,他及时住了口。关于昨晚上发生的事,实在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
比起三人欺负了一个女人,如今情形要好多了。
虎子冷哼一声:“要赔你去赔,反正我是不赔的。杜家就是无赖,这分明是想让我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们这么毒,还让我拿银子给他花,我呸!做梦!”
秦儒生觉得这话有理,但他万分不愿意在这个紧要关头给自己找麻烦。
顾秋实出声:“我觉得杜家不敢闹大,他们那样算计,多半不是第一次。你们想一想,若昨天晚上事成,你们会不会赔偿?愿不愿意把事情闹开?”
两人不约而同点头。
这么大的事,那铁定不能让除了杜家以外的人知道啊,即便是卖房卖地,也得把这事给盖住!
顾秋实继续道:“看他们熟门熟路,兴许已经有其他男人被算计过,只是拿了银子消灾,所以事情没有传开。”
虎子深以为然。
秦儒生还是有些担忧:“万一我们是第一个呢?”
“我们是中了药的,这药可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得他们家去买。这事情只要做过,肯定就有痕迹。”顾秋实语气笃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