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除了几个还在拼酒的,几乎都已走完。何浩品面色格外复杂,原先他从来没有将薛斯年看在眼中,如今……他断了向上爬的青云路,而薛斯年已经是他仰望的存在。
案首去考乡试,如无意外,多半会榜上有名。
等到今年的秋日,薛斯年就会变成举人,也是这群里最年轻的举人。
这样的人,即便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
“薛秀才,以前我不懂事,还请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顾秋实似笑非笑:“不计较?”
何浩品一颗心提了起来,也许大概好像他以前确实过分了点。
顾秋实一本正经问:“将心比心,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会选择原谅吗?”
何浩品:“……”不会!
一时间,他面色格外难看。
父亲已经入了大牢,他的名声受了很大影响,好多亲戚和友人都不愿意再与他来往。这种时候,若是薛斯年还落井下石,他处境会比现在更差。
林飞雁一直站在旁边看他,眼神里满是留恋。原本今日新嫁娘的风光应该属于她才对。
见何浩品被为难,她眼睛一亮,刚好这附近无人,她忍不住出声:“你是不是有苦衷才不娶我?否则,你为何要揪着我们不放?”
顾秋实气笑了:“何夫人,你成功恶心到了我。就凭你这句话,以后我不会为难何浩品,过去的我被欺负的那些事,就当是被狗咬了几口。也麻烦你们夫妻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
林飞雁面色变成了惨白。
“你就那么讨厌我?”
顾秋实一脸莫名其妙:“你都嫁人了,怎么还说得出来这种话?官员家的姑娘就可以不要脸吗?”
这话更难听,林飞雁几乎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