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问。
“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你,我好想你。”
凌霜把手覆盖到额头上,轻笑:“做梦而已,不用难过。”
周浔安拥抱了她,并把脑袋埋在她肩窝,缓缓叹气道:“梦里太真实了,好难受。”
“梦都是假的。”她安慰。
“嗯。”梦是假的,可感觉是真的。
“已经到你们宿舍了。”凌霜提醒。
“不想走,想赖着。”他紧紧抱着她,不愿松手,难得耍起无赖。
凌霜觉得醉酒的周浔安有点黏人,还有点可爱,像只小狗。
又过了一会儿,周浔安
终于肯松开她下车。
他酒还没醒透,走路不稳,凌霜忙追上去扶住他。
他们学校研究生楼设有夫妻宿舍,凌霜和周浔安一起进楼根本没人拦。
周浔安原本和凌霰住的是双人间,凌霰研三搬出去后,这里就变成了周浔安的单间。
窗帘没拉,月光落在窗边的书案上,春风柔软。
凌霜第一次进男生宿舍,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这里被周浔安收拾得很整洁。
她把他扶到床边,周浔安摔倒在床上,顺手将她扯进怀里。
酒精让他今晚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眼睛墨黑,声音沙哑,手心灼热,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粗犷的匪气。
刚刚进门时,她只打开了小圈灯带,这会儿那橘色的光芒汇全部聚在他幽暗的瞳仁中。
凌霜心跳怦怦,不敢多待。
“周浔安……我得走了。”
“等等,再抱一会儿。”他掌心扣住她的后腰,轻轻摁下来。
这个动作让他们贴得更近,凌霜盯着他绯色的唇瓣有些口干舌燥。
对面的宿舍楼里有人在吹萨克斯,曲调缠绵柔和。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滞住,她闻到他身上薄薄的葡萄酒味。
凌霜有点热,那热意从脊柱深处涌出来,沿着后背慢慢地爬。这是非常陌生的感觉。
周浔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凌霜,今晚住这儿行吗?”
她撑在他胸口,小声问:“住这儿是什么意思?”
他轻哂:“字面意思,你可以睡另张床,我不会做让你讨厌的事。”
“可是……”凌霜吞咽嗓子,觉得留下来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可是什么?”他问。
凌霜咬了下唇瓣,嗫嚅道:“留下来肯定会发生那种事……”
“小霜说的那种事,是什么?”他笑着,模样坏透。
“……”凌霜不知道他现在是真的醉了,还是借着醉酒在耍疯,总之,他现在和平常那个清风霁月的周浔安完全不一样。她并不讨厌,这样的他看上去更真实。
总是撑着胳膊有些累,她干脆结结实实地压在他身上。
心跳声隐约从脸颊下方传来,她觉得有趣,微侧过脸,把耳朵一点点移上去听。
好喜欢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啊。
周浔安只觉得肚子上趴着一只柔软调皮的小兔。
小兔子往上移动时,两人身体摩擦,激起一阵阵电流,酥酥麻麻。
他提着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拉,将她提到与他目光相平的地方,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后颈。
凌霜觉得身体里的某个开关,正被他轻轻摁住了。
他在同她说话,声音低沉喑哑:“怎么不回答?”
凌霜吞咽嗓子,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羞涩道:“就像这样。”
“只是亲吻吗?”他“循循善诱”。
“
比这个更……”她说不出来。
周浔安笑着,抬手将她耳畔坠落下来的碎发轻轻拨至耳后。
女孩的耳垂柔软洁白,他食指碰上去便舍不得移开,他状似不经意地拨弄两下,它变泛起了红晕。
小时候,他养过一株含羞草,每次一碰,它就会蔫,有时候无事可做,他会守着那株含羞草来回折腾。
他模模糊糊地想,怀里的兔子现在成了含羞草。
想触碰,想逗弄……
心里那么想着,手上也确实那样做了。
他看到她眼里渐渐浮起朦胧的水意,湿漉漉的,可爱又有些可怜。
他单手揽着她,侧身一滚,两人位置瞬间互换。
嘴唇代替手指还停留在耳朵上,他低头抿住了她的耳垂,身下的女孩随即轻颤起来。
心里野火被瞬间引燃,他低头将那小巧的耳垂包裹进唇瓣,吃雪糕似的吮了一下。
清晰的吞咽声落入耳朵,凌霜根本受不住这种刺激,用力推他。
“周浔安……”凌霜喊他。
“嗯。”
“你酒醒了吗?”她问。
酒没醒,但他人是清醒的,在做什么一清二楚。他撑起手臂,转到她侧面躺着,缓慢而沉重地喘着气。
凌霜指尖揪着被褥,注视着天花板,缓缓让自己平静下来,好热,心脏也跳得好快……
宿舍的小床很窄,一米二的宽度,平躺挤下两个人实属不易。
周浔安侧过身面向她,凌霜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床太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