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侍者的呼唤,也无视围观虫怪异的眼神,他夺走了演唱虫的麦克风,一字一句地开始细数这些年来的亏心事。
“我叫默里,是个平民虫,我仗着自己样貌英俊,勾引了二等贵族亚雌迈尔斯,通过黑市药品让他提前进入发情期……”
“……我答应卢西恩理事的条件,趁卡特不注意的时候对他下药逼婚……”
“……我的雌君埃尔顿同样是被我下药怀孕,但他也是我给卡特下药的合谋……”
豁!信息太密集了!
整个宴会厅沸腾了,媒体虫们更是纷纷录像,开始召唤自己的同事。
……
二层休息室。
卢西恩正在疯狂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辛辣的胡椒味充盈满室,他洋洋得意地挑选着皮箱里的小玩意,恶心地打量着正在疯狂作呕的卡特。
“卡特指挥官,你觉得这个带倒刺的怎么样?你是军雌,应该很耐痛吧?”
“还是说你更喜欢电击?的确,你的皮肤很白,跟大多数军雌不太一样,如果留下印子的话一定很漂亮。”
卢西恩拿着鞭子凑近卡特,阴笑的表情逐渐趋向于厌烦和不满:“还没吐够吗?怎么?我的信息素让你觉得恶心?看来我的信息素跟你不太匹配,不过没关系,等你生完虫崽之后,我可以多找几个雄虫上你,直到你觉得信息素合适了为止。”
生理性的呕吐让卡特眼眸上泛起水光,此时的雌虫浑身皮肤泛红,整个下肢都在发情期的作用下不断打颤。
“卢西恩,你疯了。”卡特用双臂强撑着身体后退:“我是五大指挥官之一,你敢这么对我,有想过后果吗?”
“后果?”卢西恩双目晶亮,继续释放信息素:“我告诉你卡特,这个世界就是疯子的天下,我若不是赌徒,就得不到今天的荣耀!而你,不过是我——”
砰!一只水晶杯以一个明显偏离的抛物线狠狠砸在卢西恩额角。
发情期中的雌虫力量不够准头也不够,不过即便如此也够卢西恩喝一壶了,雄虫被砸的额角一偏,薄红的血液顺着发际线流了下来。
“你竟敢打我!?”
卢西恩按住额角,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上的血液:“你这个该死的雌虫贱货!你以为自己能逃吗?是你雄父亲手把你送到我这里的,你是个未婚雌虫,你雄父至少有50%的权力能主导你的婚姻对象!你以为还有谁能救你?哈!你那个没用的雌父能救你?你那些手下敢进来?你远在天边的帝国同僚来得及?还是你期望那个天天躺在病床上的植物虫能来保护你?”
卢西恩对着卡特的双腿抽下一鞭子,涂抹了疼痛增强药剂的倒刺勾破裤子,激烈的剧痛让卡特瞬间汗如雨下,一口咬在自己的唇瓣上。
“夜晚才刚刚开始指挥官。”头发杂乱额头带血的卢西恩像个疯子:“等我安抚好你这双乱动的腿,我就好好的宠爱你!哈哈哈!”
当赫尔一脚踢开休息室大门的时候。
直入眼帘的便是卢西恩手持鞭子疯狂无比的样子,和卡特双腿上的血色。
赫尔脑袋嗡的一下。
他冲到卡特身边紧紧抱住对方,用温热的下巴不断磨蹭雌虫滚烫的额角:“卡特!你怎么样?都怪我,是我醒的太晚了,我来的也太晚了,都怪我……”
卡特猛地回神,他不可置信地抬头捧住赫尔的脸,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惊喜:“你醒了?你好了么?会觉得不舒服吗?我…我…”
雌虫一把抱住赫尔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进对方颈窝:“赫尔,我好想你,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我好想你。”
卡特不断叨念着我好想你,像溺水者抱住浮木一般紧紧抱着赫尔,他疯狂地吸嗅这赫尔脖颈间的味道,却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够。
“赫尔,他的味道好难闻,我想要你的味道,给我一点你的味道。”
他挚爱的气味和温度都近在咫尺,雌虫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全都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了。
他现在觉得这间屋子不仅味道难闻,就连灯光都很刺眼,他想逃走想回避,他颤抖着双手去解赫尔领口的扣子,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塞进对方的领子里。
卡特这幅渴望安全感的样子在卢西恩眼中跟饥渴求.欢无异,卢西恩恶心的要死:“原来卡特指挥官还有这样一副骚.浪面孔,我还真是没想到!还有你……”
卢西恩嫉恨地看向赫尔:“你竟然醒了,还敢闯到这里来!守卫!守卫!你们都死了吗!”,他大吼完边对赫尔继续道,“无论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我都会让你——呃呃呃!”
卢西恩的表情从嘲弄不屑瞬间化作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疯狂地摸索着自己脖子上那双无形却令他窒息的双手,然后不受控制地双脚离地,在半空中耗尽氧气头颈涨紫。
赫尔将这只疯子一样的雄虫拖到面前,一字一句的轻声道:“放心,我不杀你,杀了你对卡特没什么好处,是不是?”
卢西恩嗬嗬的出气,双眼暴突不停点头。
赫尔轻笑:“那就辛苦阁下学学默里,把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亏心事都跟大家说清楚,要是虫族的法律也不能让我满意,到时候我再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