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降谷零按下电梯按钮,语焉不详:“嗯,忽然有点急事。”
“那晚上降谷君记得来接我回家。”
“好。”降谷零笑了。
“一言为定!”
降谷零走进电梯,莲野诚十分有活力地拜手,目送着电梯门关闭。
然后,脑袋耷拉下来。
怎么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风见从他面前路过,被莲野诚一把拽住:“风见前辈,你会打响指吗?”
“欸?”风见被问的一愣,随后摇摇头,“抱歉,我不会。”
“好吧。”
下午的时候,内阁的人来慰问,但也无非就是走到哪个课室,大家站起来打个招呼捧个场的事,并没有多难。
十四楼的电梯打开时,莲野诚正坐在桌子上与慧子一同整理近几天死亡的公安警察的案件线索。
雇主让小混混把公安警察弄晕绑到指定地点,再由雇主亲自虐杀,工具是锯子,且只能用锯子。
照片上,每一个牺牲的警察死状都无比凄惨,这是一场毫无逻辑的虐杀,却又无形之中严格遵照某种所谓的‘游戏规则’。
慧子见内阁的政客们被警视正引着走过来,眼疾手快把莲野诚从桌子上推下来,使了个眼色。
莲野诚顺着慧子的目光看过去,眼中的笑意随即晕染开:“慧子姐,那这份我拿走了。”
“嗯,记得多复印一份,放到降谷先生的办公室。”
“我知道了。”
莲野诚抱着文件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与一位内阁政客撞了个对脸,然后脚底一滑,扑到了人家身上,文件洒了一地。
“十分抱歉。”
“没事没事。”身穿昂贵西装的政客倒是亲民,蹲下来陪莲野诚一起捡纸张。
警备企划课的众人纷纷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是高河原真,吓得他们真以为薄荷酒要上去为降谷家杀政敌呢。
幸好,是他们想多了。
高河原真把捡起的文件递给莲野诚,在看到青年面容的一刻递出去的右手忽然僵住了:“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啊,您这种级别的人物,今天能和我说话就是我的荣幸了。”莲野诚就像一个很普通的谄媚者。
高河原真对这样的句子很受用,不再把一个小人物放在心上。
他们人走后,薄荷酒站在那里,看着电梯的方向愣的出神。
“莲野?”慧子走过来。
薄荷酒声音都喜滋滋的:“今天和我说话的可是只有电视里才会有的大人物,好幸运。”
可事实上,这些政客他不光见过,甚至还杀过不少。
只是这一个,很不同。
“这样啊。”慧子点点头,暗叹薄荷酒小孩子心性。
“嗯嗯。”
薄荷酒将文件整理好丢进复印设备里,随后又跑了趟十楼找安鹤要笔录。
就快了,那一刻就快到来了。
在此之前,就再帮一帮降谷君吧。
他对这个案子的上心的上心程度非往常可比,光是记录就写没了整整一支碳素笔。
下午四点一刻,薄荷酒的手机震动两下,一串乱码发了过来。
他啧了一声,甩了甩无论如何都没学会打响指的手指头,故技重施爬到一楼。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用的时间要比上次短的多。
一个男维修工正站在对面大楼的三角梯上兢兢业业地修网线。莲野诚撇了他一眼,两人一起走进监控盲区。
“别告诉我又有任务,上次被你骗了说有帅哥,这次我坚决不去了!”
贝尔摩德一脸无辜:“波本不帅吗?”
“帅是帅,可是……”
可是天天见面,想看点新鲜的。
“所以我这不是来补偿你了嘛,酸奶酒是你的了。”
“酸奶酒…等等…什么?”
贝尔摩的打开工具箱,今天的箱子里装的不是医疗器械,而是一只一只黑白相间的白瞳猫。贝尔摩德把猫抱出来,放在了浑身僵硬的薄荷酒怀里。
“所以酸奶酒……变成猫了?”
本来贝尔摩德想要详情解释一下,听见薄荷酒的问话,忽然噎住了。
“嗯,对。”她回答道。
薄荷酒一脸怀疑:“不对,它本来就是猫吧?”
原来你知道啊……
贝尔摩德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笑眯眯地说:“你看它多帅啊,开不开心?”
薄荷酒并不开心,内心只有幻想破灭的悲鸣。
“我不要。”
“酸奶酒是捡来的,大概是主人觉得它这样长的不吉利,如果你不养,那我只能把它放回捡它的地方了。啊,也许会被山里的狼吃掉也不一定。”
像是为了附和,薄荷酒怀里的小猫忽然叫了一声。
薄荷酒纠结了好一会儿,又把猫举起来,与其对视:“酸奶酒是吧,我......”
猫猫忽然蹭了蹭他的脸。
“好吧。”
他看着贝尔摩德:“不过我不能白白被你骗,在去巴黎之前帮我弄一个微型硬盘,我要存游戏。”
“没问题,但你可得照顾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