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 苟安莫名其妙:“然后呢?” 贺然:“什么然后呢!有别人在家里!别的男人!” 苟安沉默了下,“哦”了声,随手拉起了牛仔外套的拉链,眨眨眼:“这样行了吗?” 都要解除婚姻了屁事还那么多! 贺然阴沉着脸放开她,沉默半晌,也不 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突然道:“算了,我的事改天再说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扭头就往外冲。 苟安:“?” 不是啊怎么就改天再说了? 一看这货怎么就走了,着急了,苟安连忙巴巴跟在后面追:“那不行,你不说我还要说呢——贺然!别走!哎哟,在这说也行,贺然,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当年你被绑架时救你的所谓救命恩人!我这么撒谎只是因为你老在找那个救你的人我很害怕你找到她就不要我了所以才冒名顶替的!对不起对不起,为了惩罚我,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她的声音犹如天边惊雷。 在前面疾走的贺然猛然停下脚步。 苟安猝不及防撞到他的后背,“哎哟”一声,大雨中走廊湿滑,差点儿滑倒。 在她手忙脚乱扶着贺然的胳膊站稳时,她听见低沉磁性的男声在雨幕另一端响起—— “这是唱的哪出?” …… 湿漉漉的台阶下,男人身上还穿着下午贺氏高层会议时穿的正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宽肩窄腰,挺拔高大。 他单手举着一把黑色的伞,西装袖子捞起来,卷在手肘,立于倾盆雨幕中。 苟安扶着贺然的胳膊站在台阶边,定格住。 她的视线缓缓往前挪动,最终定格在来人头上,那里就像是RPG游戏显示怪物血条似的,顶在他头上深绿色的字—— 【友好度:15】 苟安:突然有个疑问,这打分系统满分到底多少分啊,满分十分制吗? 【蕉蕉:那你看登场40分的贺然像是对你爱意400%不?如果是,那他应该不是来跟你解除婚姻的,而是来给你洗脚的。】 苟安:…… 【蕉蕉:我也挺好奇的,要不你问问他?】 苟安:…… 行,先不讨贺津行这友好度到底低得有多么地离谱。 这所谓的“我看见他的爱意潮起潮落”功能,在这精致男人的衬托下,越发简陋得就像Windows98系统。 伴随着黑伞边缘移动,不断滴落的水珠成帘砸落在院中石路上,伞下的男人面容成熟英俊。 近三十余载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刻画过的痕迹,只是让他越发富有魅力。 五官深刻,高挺鼻梁有一点不明显的英勾鼻,听说这同他奶奶拥有英国血统有一些关系。 要说有什么不好, 大约就是他的眼睛,二十来岁走出校园门既正式接管整个贺家,这使得男人的眼深沉而锐利,扫过来的时候,很有压迫力。 压的人喘不来气。 隔着大约十来米的距离,苟安与贺津行对视上,窒息。 脑子有一秒的空白。 她试图拼命回忆在梦中她第一次遇见贺津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这人那么讨厌她,但好像徒劳无功。 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见男人唇角的直线,吐出的声音礼貌而生疏:“苟小姐。 他声音真的很好听,可惜与梦中那句“带走她 完美重叠。 苟安:“…… 苟安认真地思考了下某些问题—— 比如,曾经,她总觉得,她和贺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哥们虽然一副浪荡子的鬼样子实则其实也没在外面沾花惹草,长得不错,学习也好,嫁给这个知根知底的人没有什么不好的,生活安稳,按部就班。 哪怕他不喜欢她。 所以才会在他试图寻找小时候的救命恩人那个小女孩时,一时上火着急认下了这个名号。 但是现在有一些不一样了。 她看到了未来。 可怕的未来,像是傀儡被命运摆布,她对这位小竹马的喜欢,完全不足以抵掉她对既定悲惨未来的恐惧。 她不要这样,她知道错了。 此时此刻,和贺然站的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少年气息混杂淡淡烟草味,这让她喉头滚动,想打喷嚏。 梦里被冰冷手铐拷住的手腕又开始火辣辣的发疼—— 苟安眨眨眼,就此突然生出了无限勇气。
第 3 章 对不起对不起惩罚我吧(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