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再说什么,却扯着唇角的伤,“嘶”了。 苟安因为他发出怪响转头瞥了他一眼,贺然满脑子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比如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她总能清楚他伤的很严重了吧,那么作为礼尚往来,她是不是也应该顺嘴问一下他的伤? 他期待着,结果期待再次落空。 苟安把头转了回去,语气自然地和他讨论起了手里那个文件夹里的保镖—— 这个太胖夏天会中暑;这个太瘦上去没有安全感;这个秃瓢啊不会传染吧;这个上去他本身都不像是个好人…… 她热情地跟他扯一堆有的没的。 却只字不提他的事。 没有关心也没有抱怨,就好像昨晚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刚开始贺然还耐着性子坐在她旁边陪她说两句,忍了十分钟,终于忍无可忍了,贺小少爷脾气上来了却不能骂她“操心保镖中暑你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只能拐弯抹角地质问:“你不觉得你其实没有要保镖的必要?” 苟安:“……” 苟安:“觉得。” 贺然:“……” 原本是想说“你都有我了,我会保护好你”,可是她不按套路发言。 两人互相瞪视半天,一个双眼无辜一个双目喷火,最终喷火的那个还是没忍住,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你有我就够了,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 苟安盯着他了几秒。 在贺然几乎以为她要么会骂他厚颜无耻(哪怕这样也好)要么会觉得有点感动时,小姑娘毫无征兆地嗤笑了粉扑-儿文=~學)一声—— 是真的笑了粉扑-儿文=~學),眼睛弯弯的,享受听见了什么确实有的话。 她慢吞吞地收回了目光,幽幽地自言自语:“现在突然觉得要个保镖也不是不行。” 贺然觉得自己额角青筋蹦了起来。 他不能再跟这个女人绕圈子了,她是这方面的高手,能把南极的事绕到北极去。 贺然:“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苟安,我想和你讲和,咱们能不能不吵架了,以后我会对你好,也不再和别的女人联系,我保证以后只有你,只保护你——” 苟安叹了口气:“不能。” 贺然:“……” 苟安“啪”地合上了文件夹,摆出了讲道理的语气:“贺然,你要不要仔细想想,我哪次倒霉跟你没点儿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蕉蕉那天一直在我手上抱的好好的你非要我去给你着你那个莫名其妙的香槟塔不被人弄倒,否则我也不会把它交给陆晚……” 她停顿了下。 “到后面的各种绯闻和腥风血雨,我因为倒贴你和争风吃醋抢奖学金被人挂在墙头三天三夜地卦;生致辞被人淦;夜未央的也是你过生日才去的;昨晚好好的在清吧喝个酒,喝进局子完了再进医院二连创——” 她一桩桩数。 贺然被她讲到哑口无言。 “为了陆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敲碎酒瓶撩狠话是很帅,”苟安托着下巴,语气始终平静得像是在提起别人的事,“可是你当时大概一秒都没思考过同时坐在包厢里的我——你的未婚妻——当然马上就不是了——总之我在那陪同其他人,一块儿围观你为别的女人大发雷霆,其实会很尴尬。” 她声音听上去甚至一点都不生气,心平气和得,叫贺然心脏伴随着她说出的每一个标点符号而沉寂,无力跳动,越发变得更加绝望。 “你猜当时,他们怎么想,怎么,怎么在心里默默嘲笑我?” “不是的!” 贺然只能大声反驳。 实则反驳起来甚至没有办法举例说服她,显得无力又空白。 而苟安上去完全不在乎他到底有没有借口,也毫无兴。 她甚至对他笑了粉扑-儿文=~學)笑,用上了“是你非要聊这个”的无语表情,半晌淡淡道:“哦,这样吗?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 完全不走心。 甚至敷衍用词四连发。 贺然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却提不起勇气去捉她近在咫尺的手,也没敢像以前那样强行把她拎到面前,让她好好听自己说话—— 【但你要搞清楚一点,所有的一切谈话建立在一个现有位置上:苟聿的女儿,已经不再属于你。】 不可以强迫。 不可以任性。 不可以……触碰。 贺然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 “夜未央那天,我不是故意扔下你,你什么时候出的包厢我都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和周彦几他们一起走了——”
【修】用陆晚,换苟安(她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