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酒精上头,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俏生生,泛着醉酒后的粉。 她目光也有些朦胧,手中举着一杯淡黄色的酒杯,对着贺津行方向举了举:“谢谢贺先生及时出手,这杯酒——" 话还没落,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接走了她递给贺津行的酒。 “陆小姐看上去不胜酒力。”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晚有些迷糊地转过头,就看见一张放大的笑脸凑在旁边。 已经换好了新衣服的苟安神不知鬼不觉不住知道打从哪里钻了出来,此时妆容完整,举止得体,语言也相当温柔地收缴了陆晚手中的酒。 不动声色地随手放到一旁,苟大小姐顺势且强势地,把自己手中的酒塞到贺津行手里—— 原本靠着栏杆游神的人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微微愣怔,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色液体。 "夜朗,带陆小姐去休息。"苟安喊身后的保镖。 半晌没见人动弹,一回头看见保镖先生满脸警惕地望着她——换做以前,她可能会以为夜朗在防备她动手脚欺负陆晚从而勃然大怒,但现在她懂了,他只是怕她又在说反话,然后找他的茬。 很有一朝被蛇咬的打工人姿态。 苟安有些头疼地扶额:“我说的是真的,你带她去找个休息室休息,没看见吗,陆小姐都站不稳了。 良久,才听见夜朗“哦”了一声。 都这样了,陆晚当然不可能高喊“我不走”,咬咬唇看向夜朗,却发现后者的注意力压根不在她的身上。 陆晚被夜朗带走之前,频繁回过头去看迅速占领她的位置,横在贺津行面前的苟安。 某一次回头时,还在能听见对话的范围内,只见身着小礼服群的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男人手里的酒杯,然后问,“你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酒?” 九十分的好奇和三分无法言明的情绪。 陆晚有一瞬间的惘然。 半小时前的闹剧让古董钢琴被毁,贺津行坦言不高兴时,大家都吓坏了,没人敢再胡乱说话,当时明明苟安也跟着其他人一样在瑟瑟发抖.. br /> 徐家兄妹被赶下船,宴会厅内人人忌惮贺津行的怒火燎烧波及自己恨不得绕道行,明明余威还在,陆晚也是鼓足了勇气,端了酒来感谢他请走蛮不讲理的徐家兄妹,主持公道—— 她说话时,也还在害怕,那是对上位者不由自主的忌惮。而此时此刻,苟安却敢硬塞给他酒,再用手去戳他手中的酒杯, 压迫感同时降临,明明是一般无二地平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苟安却是第一个缓过来的那个。 贺津行原本今晚就没准备喝酒,连续喝了两天了,神仙也遭不住。 在他组织语言想要温和拒绝面前的人和她不由分说塞过来的酒液时,她拿起了之前放在旁边陆晚的酒,认真观察—— "怎么了,为什么不喝?是因为它看上去没有陆晚拿来的这杯看上去好喝吗?"一副真的在困扰这件事的模样。 都算不上是在耍小聪明,应该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从贺津行的角度,能看见苟大小姐观察酒液时忽闪忽闪的杏眸,实则眼波流转,里头全是斤斤计较的算计和狡黠。 贺津行并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毕竟大部分人的那些自作聪明,在他看来不过是一览无余的犯蠢罢了—— 没有人喜欢跟愚蠢的人打交道。 但如果是这样不加掩饰的拙劣演技,阴阳怪气的发言肆意宣泄“我很不满意望你知”,反而好像不是不能忍。 贺津行摇晃了下手中被硬塞来的调酒,轻笑了声:“别演了,你刚才不来我也会拒绝她的酒。” 一听这话,苟安果真不演了,面无表情地放下那杯根本没什么好研究的酒液,反应迟钝似的“哦”了一声。 两人陷入片刻沉默。 苟安后知后觉来了点求生欲,问:"小叔,你生气了吗?"现在才想着问,真生气都气过了。 "你说什么时候?刚才在这大演闹剧时?还是现在?" 什么! 还有两笔账要算吗?那现在告辞来得及不? 在苟安装聋作哑开启哑巴模式时,才听见男人慢悠悠却认真地说,“都没有。” 他真的好爱吓唬人。 苟 安松了一口气,抬了抬睫毛,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震动的翅膀,她微微仰头得以对视上面前的人。 “
第50章 满意了吗(3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