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过去了二十多年,可那个场面还是深深烙在他的脑海。
“你知道吗周簪,我现在都还能想到你妈妈跳楼时的表情,是多么悲伤,多么无助。”周企越说情绪越激动。
周簪看着面前的周企,只觉得他可怜。
她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怪我为什么总是管你太多,我害怕失去你,失去我唯一的亲人。”
周簪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想说话,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爷爷奶奶因为愧疚,没活几年也就郁郁而终了。
是周企一个人,一边顾着公司一边还要照顾周簪。
此时的周簪内心满是懊悔与愧疚。
看着周簪痛苦流涕的样子,周企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娴熟的给周簪擦眼泪,就像小时候那样。
“你母亲的骨灰我留了一部分没下葬。”闻言,周簪红着眼看他。“在那个瓷罐里。”周企指了指桌上的瓷罐。
周簪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瓷罐,紧紧拥在怀里也算是拥抱过怀胎十月和分娩的母亲了。
父女俩抱着瓷罐一起放声大哭。
遗憾了二十二年的一家三口拥抱,在此刻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