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收工的邢旭立即站起来。
爸爸妈妈都在外地出差,家里的气氛就跟冰封一样,他主动打破冰层:“爷爷,下班回来。”
“嗯。”邢正天板着一张脸。
“是工作遇到困难吗?”
邢正天很嫌弃:“跟说有什么,是混娱乐圈的,懂得古器知识吗!”
邢旭差点变脸,深吸一口气:“怎么说是耳濡目染……”
“耳濡目染为什么不选古研究专业?”
好的涵养忍不住,邢正天的脾气臭,邢旭外表清秀性格很倔,即把资料抢过来自己看。
“这是……汉代的古器?”年轻人缓缓挑眉。
邢正天听到他这样说,气的咬牙切齿,懂得这么多古器知识,结果一头扎进娱乐圈……
“小兔崽子,看见就来气,滚滚滚。”老人使劲揉胸口。
邢旭挑眉,偏不滚,镇定自若地打开资料开始看。
“这个是云纹犀牛,从描述来看,似乎是汉代的古器。那个时候人们认为犀牛是镇水的灵兽,经常它的形象雕刻东西。这个云纹似乎是金线镶嵌,在那个时代来讲简直是巧夺天工……”
脱衣服脱到一半的邢正天愣住,踉踉跄跄跑过来,双就跟铁钳一样死死抓住孙子:“谁教的?怎么会懂这些知识?”
“剧组啊。”邢旭扬眉吐气,恨不得鼻孔朝天,“里面的陪葬品都是古器,我还见到编钟,虽说是虚拟的,但导演很熟悉,现实生活中一定接触过。”
邢正天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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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温启白庭审的日子。
郁璟停一天的拍摄工作,裴翊带着他略做伪装,低调进入旁听席。
军事法庭呈鸟巢状,前方和左右是法官和检察官以及陪审人员,后方全部都是旁听者。
温启白被带进来时,郁璟几乎认不出他是谁。
郁璟记得,温启白今年百多岁,在星际正值壮年,笑起来时角只有几道细纹。
如今的他满头白发,表情是死灰般的麻木,珠几乎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样被个军人押上被告席。
郁璟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腕看很久,那里细的仿佛一折就断,只剩皱巴巴的皮肤。
“难受我们就不看?”裴翊垂眸,干燥的掌跟郁璟十指相扣,一点一点温暖他微凉的心。
郁璟深吸一口气:“不,我看。”
他是怨恨温启白的,今天到这里不是幸灾乐祸,而是亲见证他受到惩罚。
新年那晚温启白送出的红包,以及那句岁岁平安,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祝福,郁璟已经不在乎。
审判长结束他长达几十年的罪恶:“……被告人温某非法实验共杀害三百零七名受害者……经陪审团成员一致决定,判处被告人流放罪星、终身□□……”
法庭之外已经聚集大批的受害者家属,在判决下达的那一刻,郁璟听到外面震天的呼声。
温启白被押着前往港口,群情激愤的受害者家属差点冲破人墙的阻挠,将温启白生吞活剥。
“杀人凶!”
“丧心病狂的变态,还我女儿命来!”
突然,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回进体,跃进鸟巢的防护栏。他扑到温启白身上,死死抓住灰白的囚服,像是在找最后一丝救命稻草,声嘶力竭的追问:“浩浩,把我的浩浩弄哪去?”
旁边的军人连忙去拉他。体型庞大的孔雀在军人怀里拼命挣扎,鸟毛凌乱不堪,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像是流浪许久。
浩浩这个名字像是打开某种开关,温启白的珠动一下,僵硬地慢慢转头,盯着那只煽动翅膀的孔雀。
“啊……”他好像很久没说过话,嗓音沙哑的像是沙子在摩擦玻璃,“沈宇浩的爸爸。”
“把我的浩浩弄到哪里去!”孔雀大声咆哮。
温启白的脸部肌肉抽动下,嘴角机械上扬,他的睛瞪得很大,就像挂微笑面具一样:“猜。”
“这个混账!浩浩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下毒!”孔雀变回人身,怒吼着扑上来,被几个军人疾快地按在地上。
男人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怒吼之后,又痛哭流涕的哀求:“求求,把浩浩还我,哪怕是尸体行,把浩浩还我。”
远处的人听到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声,情绪更加激动,对着温启白破口大骂。
郁璟和裴翊站在走廊中,静静看着这一幕。
“浩浩是谁,是小孩子吗?”郁璟心里很难受,没想到温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