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眉宇间却带着一份欣慰,他握起旁边的球拍,“走了。”
不知道这句话是跟谁说的,又像是跟谁道别。
电视机里神奇一般的,将镜头给到了观众席位的夏日由纪,她正开心的红着眼圈跟大家一起欢呼,见状坦然的对镜头摆手,弯起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这个笑将现场的气氛炒到了顶点。
越前龙马领取到的奖牌数不胜数,最终代表日本队接下了那一座沉重且昂贵的冠军奖杯,将它举起来。
赛后采访,记者忙不迭要采访他,他却推辞了,英语流利的出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离开的路上,伴随着一路的欢呼声,越前龙马侧过身看去,好像忽然就理解了当年越前南次郎放弃比赛的原因,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勾起唇角,彻底转过身。
便一眼遇到了站在场外门口的男人,他靠在墙边,这一次没有再不正经的晃脚丫子。
他这一身打扮,让越前龙马狠狠一怔,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越前南次郎抛过来一支球拍,“小子,来打一局。”
越前龙马接住,愣愣的,“哦。”他跟着越前南次郎往外走了一步,忽的笑了,加紧脚步跟上,“来了。”
夏日由纪和越前伦子出来的时候,在一处角落的网球场找到了这对父子,两个人就像是真正的敌人,大的不分彼此,赛场严肃到可怕。
夏日由纪原本还想录像,但是一想曾经越前龙马跟迹部景吾打比赛,居然打了一天一夜,根本就录不完,她只好放弃。
不知道是谁在不远处叫了一声:“在这里在这里!”
接着数不清的人围了上来。
“是越前南次郎!”
“是那个武士!”
“天哪,父子对局吗?”
“猜一下到底谁会赢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押注越前龙马。”
这一场比赛持续了整整两天,到暮色降临,比拼的大约已经是意志力。
夏日由纪困得仿佛失去了神志,靠在围栏边沉沉睡去。
耳边不停传来的是身边人的解说。
“……果然厉害,这一招釜底抽薪……”
“是当年的武士啊,压制儿子也很正常……”
“居然追上来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比刚才里面的世界比赛都刺激啊!”
越前龙马的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了,最后一个外旋发球,勉强过线,越前南次郎躺在地上,扔掉了球拍。他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老头,你输了。”
越前南次郎忽然放声爽朗笑出声,带着肆意和舒畅,最后他意味深长,“龙马,我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越前龙马整个人扑在球网上,气喘吁吁,汗水几乎将他整个人打湿,“我更是。”他有一股大仇得报的爽感,但到临了却萌生出一股空虚。
“无敌的感觉……你很快就会感受到了……”越前南次郎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很无聊……很厌烦。”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越前龙马留下的是他的背影,他摆了摆手。
明明打完比赛劳累万分,可越前龙马却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夏日由纪去买喝的了,她自然看到了比赛的结束,担心两个男人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比赛,马上自己去买了一些吃的喝的准备过来。
穿越人群,她募然看到那个人。
他一步一步的拨开人群,虽然疲惫但神采奕奕,两个人遥遥相望,她忽的失笑,朝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颜。
他握着球拍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手放进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夏日由纪有预感这是什么,不自觉睁大眼睛,心跳鼓动。
他将盒子打开,轻松地单膝下跪,面朝向她,眉眼一松露出一抹惬意的笑,“愿意嫁给我吗?”
周围促然爆发出一阵惊呼,镜头更是直逼此处。
夏日由纪倏尔红了眼圈,抱怨似的说,“你就这么放在口袋里,不怕丢了吗?”
“怎么会轻易的丢。”他回答,“所以……”或许是因为身体的极限,又或者是他心绪紧张,总只声线徒然有些紧,导致生出两分颤抖,“利兹,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当然愿意。”夏日由纪忙不迭把喝的换了一只手拿,把手递过去,“快点给我戴上。”
奇怪,她明明强忍着哭意,但是把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好像她为此准备了许久许久,也等了许久许久,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我真的要嫁给他了吗’的恍惚之感。
他颤抖着手,取出戒指,缓缓在她的无名指上套进去,上推。
端详了这只手许久,他诚诚恳恳的单膝跪着对她俯首称臣,弯下头颅吻她的手背。
该怎样去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越前伦子说的一点错也没有,越前龙马的前半生除了网球没有别的,实在是枯燥无味,相对比来说,他觉得他自己这个人也不是多么的有趣,很多时候他对生活的态度的都相当的佛系无所谓。
当网球之外有了她,他才会开始考虑生活里的诸多细节,她丰富了他整个生命。
在没有比‘爱’更能妥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