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吊起来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周嗣犹自倔强,捆着他脚脖子的树枝抖了抖,他赶紧大喊:“知道了,我知道了。”
祝芙手一扬,捆住周嗣的树枝用力一甩,周嗣被直接甩出门外。
又是一阵难听的叫唤,周嗣没有意外的摔在外边。
好在外边早就被改成良田,摔了也没事,周嗣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呸呸’吐掉进嘴的泥,眼神不愤的看向祝芙,但震慑于她的手段不敢再说什么过激言语。
祝芙问:“你什么灵根?”
“什么什么灵根?”都听不懂!
祝芙诧异的看过去:“你不会连灵根都没测吧?要是没灵根,便是教你你也入不了门啊。”这师弟新手的也太新了点。
周嗣听不懂,但总觉得如果认下就输了,遂倔强道:“什么没测,灵根而已,我肯定有,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还说:“从小,我家里就说我有慧根!”
“.”
祝芙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跟这样的人没办法沟通。
什么不都不懂就算了,还不听话,喜欢跟人对着干。
她又问:“那你学过武吗?”
周嗣杨头:“当然,我自幼学习骑射剑术。”要不是这小丫头会操控大树,只是打架他才不会输。
祝芙拿出两把小木剑,一把扔给周嗣,说:“你对我动手,我看看你水平。”
周嗣手忙脚乱的接住木剑,拿到木剑后又开始不屑:“这不就是玩具么?这种东西能体现出什么水平?我要用真剑!”
祝芙不耐烦:“少啰嗦,让你做你就做。”
她把现在有点理解,那些师兄师姐们教导他们时很多事情也不爱解释了。
除了是因为每个人的道都要需要自己悟之外,估计也是因为他们有些问题实在是太浅薄、太低级、太无知,师兄师姐们根本懒得解释。
她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周嗣脸色不愉,绷着脸:“那我动手了啊。”
祝芙点点剑:“赶紧的。”
周嗣就提着剑、嘴里大喊一声朝着祝芙冲过来,被祝芙轻易就格挡住:“就这?”
“我的剑一直横在这个位置,你没看到吗?对准了我的剑冲来,你这攻击如何产生效果?”祝芙手一转,带着木剑旋动,周嗣就连人带剑被震的朝后退。
“再来!”
周嗣就再哇哇叫着冲过来,他每一剑在提剑的时候就能让人看出落点,且手臂没劲、招数毫无杀伤力,出剑和收剑方式也不对,也没有形成体系的剑法思维,每一招都前后不搭、乱七八糟。
祝芙站在原地,一步都没动,一只手只靠提、格、压、挑几个最简单的招式就能打得周嗣左支右拙、无力招架。
“你真的自幼学剑?”祝芙匪夷所思:“那你怎么连一套完整的剑法都没学会?”
“谁、谁说我没学会?”周嗣用木剑当拐杖戳着地面,大口喘气:“明明、明明是你没按照剑招给我喂招,我当然被你打乱节奏。”
祝芙:“……”
莫名想起了那会的霍丰,也质疑过她打乱剑招顺序。
她提着剑说:“算了,你直接把你学过的剑法练一遍给我看吧。”
“我……”周嗣干脆坐在地上:“没力气了。”
“你……”祝芙都语塞了:“这么没用吗?”她记得自己三岁的时候也不至于一刻钟不到就累趴下。
等等,“该不会你根骨也没锤炼过吧?”
“啥、啥根骨?”
“算了!”祝芙摆手。
真没想到,师父会带回来这样一个师弟。
按理说以师父的身份、修为,哪怕他的家人出身再差,也应该会被安排到宗门范围内居住,只要到了这里,就算普通人耳濡目染也能接触到很多修真界的知识点,不至于对灵根、根骨这种名词毫无概念。
所以师父说的外面真是字面上的意思,这小子是被从宗门范围之外被带回来的,且原来居住的地方遇不到修士,才如此的‘白纸’,什么都不懂。
祝芙叹气:“师弟真难带。”
她神识朝周嗣身上一扫,发现这小子身骨真不行,倒是没什么病痛,就是娇气的很,显然没经历过多少锻炼,而且因为年纪的关系,他经脉已经在逐渐堵塞,经脉极窄极细,若是修行会很艰难。
周嗣无知无觉的坐那儿,什么都没察觉到。
祝芙翻找出最早的芸豆种,在原地催生,催生的过程中,不断减少芸豆内含的灵气,估摸这点含量能给普通人使用后才停下。
植物飞快生长又迅速枯萎的过程对于从未接触过修士的人来说,足够新鲜神奇,周嗣忍不住目光看过来,眼底满是好奇,但等祝芙看过去的时候,他又立刻故作不屑的撇开头。
祝芙摘下一颗芸豆递过去:“吃了。”
周嗣一边伸手接过,偏一边嘴里还要嘀咕:“什么东西?你不会要毒死我吧?”
嘴巴欠的让人想给他缝起来。
祝芙一个眼神瞪过去,周嗣撇撇嘴吃下芸豆,芸豆入口满嘴甘甜,这味道还没尝够,芸豆便顺着喉道滑下,随即一股暖流自食道散开朝身体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