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美貌女子被忽然出现的人吓到:“你、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国主混沌的大脑无法思考,一双浑浊的双眼扫过她后,大喜:“美人啊!快,快来寡人身边。”
一团水球兜头盖住国主,国主整个脑袋被水球禁锢住,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水,直到快要双眼翻白,水球才消失不见。
美人被吓得惊恐尖叫,想伸手去救国主单又不敢,她更想逃离。
祝芙问:“国主清醒了吗?”
国主清醒了,而后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此人拿下!”
周围有内侍涌进来,祝芙庞大的威压如山岳一般沉沉压下来,所有人包括国主在内全都被压得趴在地上,喘不过气。
祝芙朝天上看看,没有丝毫动静。
果然,那种修士不能动皇室的设定,是古人出于对皇室对阶级的惧怕虚构的,比如白娘子修炼千年面见皇帝还要下跪什么的。
现在只要她想,就能解决这个昏庸无道的国主,不会有任何事。
真正会被因果缠身的,反而是救人。
国主狼狈地趴在那儿:“侠士、居士……仙子饶命啊。”其形比那些流民不堪多了。
祝芙收回威压,语气平淡道:“我是玄天宗弟子,先前那位国师的师妹,来这儿接任国师。”
“原、原来是国师的师妹。”国主喘口气,在旁边没人的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坐好。
“既然与国师师出同门,法术又如此精妙,必然能担起国师重担,能有这样厉害的国师坐镇,是安阳国幸事。”话是这么说,但国主眼底有明显的愤怒、不悦。
祝芙只当没看见,问:“国师府在哪儿?”
国主对身旁一名内侍示意,那内侍立刻机灵地过来:“奴婢为国师引路。”
祝芙便转身跟着那名内侍往殿外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问:“国师一职可要上朝?”
国主斩钉截铁:“不用!若有要事,寡人自会派人去请教国师。”
祝芙颔首:“明白了。”接着跟上内侍。
等她一离开,国主立刻甩开那美人,喊了另一批内侍进来:“全都拖出去斩了。”美人及内侍立刻匍匐在地,大喊:“国主饶命!”
国主怎么可能饶命,这些亲眼见证过他狼狈一面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至于那国师,日后自有法子对付她,反正这些居士有特别讲究,不会真杀人,上一个不就被京都各门联手挤走了么。
就在那些人被捂住嘴拖拽出去时,那股熟悉的灭顶般的威压又笼罩过来。
再次趴下的国主:“……”居然习惯了呢。
祝芙的声音从远处清晰地传到国主耳中:“国主,以为妄造杀孽,并非好事,你觉得呢?”
“是,国师说得没错,寡人这就把他们放了。”国主跪得很快。
那股威压才松开,但这回国主确实不敢妄动,只愤恨道:“全都拖去冷宫。”不能杀,但他不想再见到这些人。
不过,这新来的国主似乎与先前那位行事风格完全不同。
那边,跟着内侍出皇宫的祝芙忍不住嘀咕:“差点犯下杀业了。”
这可不行,因为这样的事而心绪翻涌,看来她需要好好磨炼内心,毕竟只看刚刚,预计日后这样的糟心事不会少。
但回想方才的事,又是一阵杀意聚集,祝芙喃喃告诫自己:“可不能随便杀人啊,如果要杀一定要记得斩草除根!”
身旁领路的内侍闻言,头垂得更深了。
等抵达一座荒废宅院后,内侍几乎不敢抬头看祝芙,只低声道:“这就是国师府。”而后惧怕地等着国师发怒。
但祝芙和之前的师兄一样,并不在意宅邸大小、辉煌与否,找到地址就满意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内侍不确定地看看她,确认后如蒙大赦,脚步飞快地朝皇宫返回,仿佛她是什么吃人怪兽。
不知道他回去后不会把她方才的喃喃自语说出去,如果能传到国主耳朵里对他有所告诫,最好不过。
祝芙没有立刻入内,而是看向道路的另一旁,那边小巷里窜出了一行人:“仙人。”
是那些一路跟随坚持到国都的女子。
祝芙难得好奇:“怎么找过来的?”
“我们等了许久不见仙人出来,后来听说仙人离开了府衙。”
“又不知道去哪里寻仙人。”
“但我们有听到仙人之前说过要做安阳国国师,我们就寻人打听国师府在哪里。”
这其中自有一番艰险,需要鼓起勇气跟小吏搭话,幸好她们说了仙人的穿着打扮,又说是追随仙人而来,小吏没有为难她们,只告诉她们仙人已经离开。
她们想来想去,就去打听国师住在哪里,就去街上问话,过程中又受了不少京都百姓的驱赶白眼,过程中甚至一不注意可能惹怒贵人,招来灭顶之灾。
但心底有一股期盼推动着她们,最终她们跌跌撞撞找到这里。
但此间没人,她们只能悄悄摸摸躲起来,每次有旁人经过她们也只敢偷偷看,不敢擅自出来,直到确定祝芙回归,才敢大着胆子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