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柴崎芽衣还没进入这些少年的生活中,所以此刻两边各执一词,她也无法分辨哪方代表真相。但这几周相处的点点滴滴,柴崎芽衣相信迹部景吾不是那样的人。
“本大爷当初只是想给那个女孩上一课,让她明白话出口就要做到的道理。”迹部景吾态度坦然,从容地解释当时的事件。
柴崎芽衣没有问为什么迹部景吾解释的时候一直看著她,因为不二周助很明显是要说给她听的,带了点想让她误会迹部景吾的恶趣味。
不二周助没料到的是,柴崎芽衣十分信任冰帝网球部的每一个人,并不是他能够轻易动摇的。
柴崎芽衣给出的反应无趣,不二周助也不再提起别的话头试探,等到最后一个晕倒的人清醒,两校便各自解散。
柴崎芽衣三人也和少年们道了再见,他们原本是打算逛街的,看了一场球赛后天色已晚,三人又一起吃过晚饭才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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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各负责人报告工作进度。”
“我们这边已经和体育教师及场地管理人协商完成,可以确保球类大赛当日及前后两天所有场地无人使用,各大社团都能有充裕的时间布置及善后。”
“报名表已经发给全校同学,下周就会收回统计各项球类比赛的报名意愿。”
坂仓春实点头,视线转向柴崎芽衣,“柴崎学妹,各社团的活动规划书收缴情况如何。”
柴崎芽衣站起身,“活动规划书只差篮球社还没交,我会再去催缴。另外就是网球部的活动规划书,需求经费是其他社团的十倍。”
“这个经费拨不下来吧。”开口的是井泽泉美,高二,这次负责预算和帐目管理,她面有难色,手上的笔头在桌面上敲了好几下。
“虽然很意外是网球部出问题,但网球部毕竟是会长的。”坂仓春实想了想,说道。
“这样我们行政流程一样是过不了啊,不能因为迹部是学生会长就给网球部开特权。”井泽泉美用力拍了下桌子,“历年选择网球比赛的人最多不超过其他球类的五倍,我们经费最多也只能给五倍。”
“泉美妳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坂仓春实解释,“妳那边能给网球部多少预算就给多少,不够的就让网球部自己支出。”
“网球部的活动规划书就请柴崎拿去找迹部谈,让他了解情况,看他要不要修改。等确定了,泉美这边再处理。”
柴崎芽衣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柴崎芽衣出现在了冰帝的学生会长室。
“超出预算了?多的本大爷出。”
迹部景吾接过被柴崎芽衣送来的活动规划书,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很快便翻完放下。
“迹部学长,就算您要自己负担部分经费,活动规划书也不能这样写。”柴崎芽衣站在迹部景吾桌前,态度不卑不亢,“您担任学生会长多年,应当不会犯这种错误,请问我该去找网球部的哪位处理?”
迹部景吾轻轻哼笑,“柴崎,妳很不错。”
没意会到迹部景吾突然夸奖她的意思,柴崎芽衣拧眉,只想专注在正事,“迹部学长?”
“找日吉。”迹部景吾将活动规划书递还给柴崎芽衣,“顺便告诉他,他初三那年的部长白当了,想以下克上还远著呢。”
柴崎芽衣喔了声,惦记著要快些完成任务,简单道谢后就转身想走。
“等等,”迹部景吾开口拦下她,“刚才那些是坂仓和井泽教妳的吗?”
“不是。”柴崎芽衣摇头,“这些事情都显而易见,换谁来做都能发现。”
迹部景吾站起来,走到待客的沙发区,拿起茶具开始泡英式红茶,“过来坐。”
柴崎芽衣心里想走,但见迹部景吾邀请的姿态,到底没敢拒绝,于是带著几分拘束在迹部景吾右手边入座。
“妳第一次做就能细心发现错误,做出的推论也正确,在有压力的情况下仍然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这可不是随便找个人都能办到的。我果然没选错人。”
“作为奖励,特别允许妳加入我今天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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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崎,今天跑完要不要留下来看网球部练习?”忍足侑士问。
“是迹部学长和日吉同学的练习赛吗?原来真的要打啊。”柴崎芽衣慢慢地转动著脚踝,就怕热身没做足,待会跑步会受伤。
柴崎芽衣反应冷淡且一语中的,忍足侑士十分遗憾,“妳居然知道。”
“我可是目睹了日吉同学传讯息给迹部学长宣战的现场。”柴崎芽衣说。
之所以会亲眼目睹,是因为她带著活动规划表去找日吉若时,转述了迹部景吾的话。
这当然不是柴崎芽衣甘为迹部景吾的马前卒,也不是柴崎芽衣不懂做人而丝毫不润色就说出口,而是迹部景吾说服她了。
无论是面对青学时的宍户亮,或者是撰写活动规划书的日吉若,两件事都不应该发生,迹部景吾认为冰帝网球部的螺丝因为前一年分隔高中初中两地而松了。
迹部景吾诚恳地请求柴崎芽衣帮助他刺激一下日吉若。
柴崎芽衣感受到迹部景吾对网球部的忧心和关爱,一不留神便答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