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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只有一个球。

重合,在任何时候都是一场欺骗。

“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

听完法奇特的话,皮尔扎思绪在脑内疯狂转着。按照法奇特的打算,要想阻止由黎明中枢派发的清除异常点任务失败所带来的惩罚,就必须将异常点真的解决,可如果解决异常点,自己和阿贝多就要被处理。

所以他们现在做的,就是用两个与他们既相关又不相关的东西作为替代,进行转移。

这其中一个自然是与皮尔扎分离的系统123。

而另一个则是寄生在阿贝多身上的普兰特。

但这样真的可以吗?

皮尔扎抿嘴,先不提系统的判定是否能够将两个等同于两个,而清除意味着完全的消亡,那不仅仅是从这个世界抹除,而是在万千世界中再无存在。

因此皮尔扎拧了眉,没有吭声。

见状法奇特挑眉,只是一想就猜到了皮尔扎的打算:“你该不会是觉得,不能为了自己而损害其他人吧?”

皮尔扎沉默了,而法奇特则是在短暂的静默后陡然嗤笑。

“你得知道,要么完全不屑一顾,要么就在意到底,”法奇特动了动,大抵是休息得差不多,他勉强坐了起来,“狠心不足,又不完全圣母,可是最糟糕的一种。”

清冷的眸盯着皮尔扎,既带着嘲讽又带着几分无语。

“这么想来,那个怪物会变成现在这样,应当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法奇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直接质问:“你当时要做的事情,真的只是简单的‘自我毁灭’吗?”

法奇特伸手,直接拽住了皮尔扎的领子,将人强行拉下。

“还是说,你其实另有打算?”

皮尔扎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移向了远方。

不远处,爆破声响起,伴随着风与火焰的灼烧。空气中的元素明显紊乱着,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让这一带勉强稳定。

然而仔细瞧去便能发现虚浮的光不时笼罩,突起的地石阻挡着火焰行进的路,而那位有着浅金色头发的炼金术士却是立于其间,敛神审视着这只异变的魔物。

隐约间似乎还能瞧见某个身影,从崖上跃下——皮尔扎大概能猜到那是谁,毕竟这么大的动静若是城内完全没有反应,自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弦音响起,伴随着少年清朗的声音。

“关于这个事情,就让我来讲述吧。”

温迪微笑着,手中捧着一小簇蒲公英,在风的吹袭下四散而开。

而他本人,也在此刻开口。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

温迪第一次见到皮尔扎,其实是在对方刚刚抵达提瓦特时。

蒙德城外的雨伴着惊雷,落在地上带起草木灼烧。苍天树枝大干粗,不仅适合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暴雨,自然也适合短暂的休歇,更适合作为一个固定的观测点以及具有象征意义的行标。

于是远道而来的界外之人落于此地,激起的世界能量波荡显然也影响到了某位沉睡已久的神明。

这一次,又过去了多久?

传唱千年的吟游诗人睁开眼,所见的却是衣着奇怪的青年。对方或许来自异国,可没有哪一个国家的打扮与其一致,或许来自久远天空之上,却与其气息完全不符。但即便是没有神之眼,温迪却感受到了那富有危险气息的能量气息。

这个人很危险。

温迪评价着,却没有出现,只是隐藏身形于千风。他瞧见青年在树下自言自语,仔细听来却发现他似乎是在与什么交谈,又随着话语的推进变换着装,凭空捏出一枚神之眼别于腿侧。

很显然,这位所拥有的能力是连他这位神明都无法做到的。

好在风无形无质,似乎也无法被那么简单察觉,而在短暂的休整后,青年便踏上了前往蒙德的路。

泥泞的路带着水洼,浸湿衣角又很快干去。这位青年大概不喜欢被淋湿,又要遵循世界法则,便只能这样循环往复。

可温迪没有跟着青年,而是滞留于苍天树——聆听风的呢喃,轻唱自然之诗,目睹界外之人重铸身份,融入这座自由的城邦。

对方带来的究竟是危机还是新的故事?

或许只有时间能够知晓。

……

温迪开始了对这位旅者的观察。

一开始对方似乎什么也没有做,和这世界上的某类群体一样,搜集信息,传递信息,与同僚一起分析。他拟定的身份来自至冬,却又不能暴露,便只能再套上一层外衣——一位来自异国的能力出色的冒险者。

这在蒙德刚刚好,正巧近日蒙德区域魔物盛行,寻常的材料搜集缺了人手,冒险家协会又急于吸纳新人,青年便自然而然混了进去,在每日的遛弯儿探索的途中顺手捎带一些委托材料。

偶尔对方也会有闲情在城外驻留,欣赏夜间美景的同时嘟囔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噢,他竟然不怎么能喝酒。

“那还真是遗憾,”温迪坐在树上,手中的杯盏散发着酒香,那是今日诗唱时观者赠予的礼物,“不会喝酒,可是会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