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从未猜想过圣子为人品行,自然是不得而知的。”顾云歌摇头,并未顺着他的话故弄玄虚。 骆文轩感受到了这姑娘的个性,虽然可能对他有些好感,但的确不太会说好听的话。 夏淼淼是不会让场子冷下去的,一直在抛出话题,令顾云歌和骆文轩都有话可说,也正是有她的存在,三人足足聊了有半个时辰。 这对于顾云歌来说已然算是很久了,她起身先告辞。 骆文轩看着顾云歌走下去的身影,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越是聊天他越是觉得这姑娘是个妙人。 “师兄以为此女如何?”夏淼淼也终于有空喝茶了,她为了当这个媒婆是真的不容易啊。 “聪明人。”骆文轩的评价很简短。 夏淼淼笑得眼睛都弯了:“前两日师兄不是还说,聪明人最喜欢的便是聪明人吗?如今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过见了一面,怎可断言。”骆文轩怎会让人瞧出心事来,淡淡说了一声便回房间去了。 夏淼淼这人只会做些表面文章,让她去剖析骆文轩的心思却是做不到的,她神情略有些迷茫。 这两人一个心思比一个深,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啊? 夏淼淼刚刚觉得自己表现得不错,这会儿便全然想不明白了,她觉得自己真不适合与这些人打交道,太累,还未必讨得到好处。 顾云歌坐了半个时辰便觉有些疲倦了,回房便盘膝坐在暖玉之上,准备修行。 她最近同时在修炼墨凌渊给的心经和从圣人坟冢带回来的极道天经,同时淬炼自己的身体和神魂。 唯一遗憾的便是她不能修行灵力,不然以她的天赋,实力必然会一日千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顾云歌才醒便听阿昭道:“姑娘,我们的大船掉头向双栖城方向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掉头?”顾云歌完全信任墨凌渊的安保能力,休息的时候神念并不外放,所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当真是一无所知。 “是啊,姑娘也纳闷为什么我们不下船吧?我们不是要前往圣地的吗?不知道怎么就要跟着回去了。”阿昭碎碎念。 这也正是顾云歌的疑惑,按说现在他们与骆文轩便不再同路了,但居然没有让他们下船。 她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想来大抵又是墨凌渊的手笔。 阿昭见顾云歌不说话,便又凑过来,小声道:“姑娘不是可以掐算吗?倒不如算算?” 顾云歌一手弹在她凑过来的小脑门上。 “姑娘,你怎么又打人?” “你当我们是神仙呢,此局牵扯之人众多,天相绝不明朗,我也是算不出来的。”顾云歌打完之后解释起来就很随和了。 其实她是说谎了的,卜卦可对人亦可对事,只不过事件的因果没有那么明显,占卜出来卦象是朦胧的,仍然要梳理分析而已。 即便是天师,在不开天眼的时候也就是半仙,哪里能完全窥得天道呢,那不成了神仙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昭边说边揉自己脑门。 顾云歌见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也被她逗笑了:“好了别委屈了,下次不打了好不好?” “那不成,做错了事哪有不挨打的,姑娘对我已经够好了,再宠我会把我惯坏了的。”阿昭连忙将捂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认认真真地道。 “大可以不必真将我当主子待,傻丫头。”顾云歌说着起了身,她自然不会在魔门久留,说白了也只是萍水相逢。 “您可是未来的主母啊,您不是主子还有谁是主子。”阿昭神色有几分懵懂。 同心镯都戴在了手上,与尊上的关系又是这般的亲密,不是主母还能是什么。 “月老都没你忙。”顾云歌调侃了她一句,洗漱吃过早点之后正是辰时,太阳正好。 她出门的时候看到拓跋明月和郑馨儿、柳诗诗都在甲板上坐着,看样子是在说些什么。 拓跋明月伤好得很快,但脸色仍旧发白,看样子竟然比顾云歌身上的病色都更严重些。 她和郑馨儿看到顾云歌走过来都是立刻起身,本能的向后退,一张脸警惕担忧恐惧交杂,更加没有血色了。 郑馨儿稍微好一点,但也没有好太多,她已经摸清了顾云歌的脾性,估计圣子在船上她也是敢动手的。 柳诗诗这个胆子最小的反而不怕顾云歌,她并不觉得顾云歌会无缘无故伤人,只是坐在那里朝着顾云歌微微颔首示意。 顾云歌同样颔首回礼,看向拓跋明月二人,一脸平常地问:“两位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来与几位亲近亲近,为何要走?” “不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