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
秦安帝一滞,顿觉心头更堵了,堂堂一国之君,连气都没处撒,简直欺人太甚。
他强忍怒气:“皇姐觉得该怎么办才妥当?”
秦慕秋很是随意道:“就把她留在宫里吧,万一此女是郭昌王有意放出来的暗线,也好应对。”
秦安帝攥紧拳头,听听这是人话吗。
有可能是暗线,就留在宫里。
他这个皇帝岂不是还要整日提心吊胆,免得被人算计,谁知道郭昌王还有没有别的后手。
他忍不住扶了一下桌面,不容拒绝道:“朕以为,还是把她留在公主府为妥,有皇姐看着,朕很放心。”
秦慕秋面色一僵,露出几分不情愿,却还是无可奈何道:“臣遵命。”
() 一旁,云国师嘴角微抽,这个草包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草包,完全被长公主玩弄于股掌之中,几句话,连个冒牌货都没捞着。
不过,一个冒牌货而已,也不用在意。
秦安帝闻言,心里松快了一些,说到底,皇姐再怎么大胆,也大不过他这个一国之君,再不情愿,也得乖乖听话。
于是,他摆摆手:“皇姐带人退下吧,国师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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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长公主那一点小伎俩怎会逃得出陛下的火眼金睛,贫道方才掐指一算,此女无福无禄,还是命薄之相,绝非身负大功德之人。”
秦安帝笑了:“朕如此安排可妥当。”
无福无禄之人,还是去皇姐身边吧。
云国师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样子,就一个想法,这草包别的不说,命是真好啊,就这脑子,是怎么被先皇看中的,先皇弥留之际怕不是眼瞎了吧。
他轻吸一口气:“陛下如此英明,安排自无不妥,可长公主不肯交出那身负大功德之人,陛下可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安帝面色一垮,笑不出来了:“国师有何高见?”
云国师:“…”现在知道问他了,早干嘛去了。
“贫道以为,此事并无实证,只要长公主有心藏起那人,谁都没办法,为今之计,唯有命人去公主府,只要把人找到,也就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可是无缘无故的,朕也不好命人去公主府找人啊。”
“陛下且听臣一言……”
御书房里,一片君臣和乐。
宫外,公主府的马车上,秦慕秋却面色凝重。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辛愿倒是没多想,此刻只觉得轻松,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轻松之余,她好奇道:“皇帝为何讨厌胆怯啰嗦的人?”
讨厌啰嗦的人就算了,可胆怯的人,谁见了皇帝不胆怯啊。
秦慕秋眼眸深深:“他小时候顽劣,曾因无心之失害死过一个皇子,那个皇子胆小如鼠,至于啰嗦,父皇对我们用心良苦,教导之时难免话多了些,他讨厌父皇。”
这些事,只有她知道,还有母后。
辛愿扯扯嘴角没说话,无心之失?怕不是有心谋害,做了亏心事怕人家变成鬼找上门吧。
皇子害死皇子,还能是意外?
在现代看过那么多宫廷剧,她第一个不信。
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秦慕秋淡淡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只剩下他一个皇子,父皇没得选。”
父皇有两子两女,她和秦安帝都是嫡系,是当今陆太后,彼时还是皇后的陆皇后所生。
而另外两位是一对龙凤胎,是当时的贵妃所生。
只可惜,那件事之后,贵妃没多久便缠绵病榻,成了太妃之后,也日日用汤药吊着命。
活下来的那位公主,封号惠佳。
惠佳公主一直侍奉在太妃病床前,与皇后一脉并不亲近,对她这个皇姐也没什么好脸色。
想到这些,秦慕秋轻轻一叹,世人都说皇家无情,一点都没说错。
回过神来,她看向辛愿:“你看云国师可觉得面熟?”
辛愿摇头:“毫无印象。”
秦慕秋凝眉:“云国师没找到人,定然不会罢休,你接下来最好不要出公主府,也不要想着逃跑,不然本宫把解药都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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