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公主府长史的职责内有一项,要负责进献表启、奏疏、请恩泽和陈谢等有关礼法的事宜,辛愿就不符合。
那人连最基本的宫廷礼仪都不了解。
湘竹眨眨眼,不合适……
这个答案太笼统了,她没办法推断出结论啊。
思索间,她看了眼一眼秋月的方向。
秋月见她又朝自己使眼色,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殿下,你还没说想不想纳辛姑娘为妾。”
湘竹:!!!
她就知道指望不上这个木头,好歹委婉一点,问这么直白,殿下纵使有心,也不好讲出来啊。
却不料,秦慕秋莞尔一笑:“
她不愿,本宫也不好强求。”
“她怎敢!”湘竹惊呼一声,对上秦慕秋似笑非笑的眼神,低头道,“这事是不好强求。”
不是,那人也太没眼光了吧,哪来的胆子和自信拒绝她家殿下。
湘竹心情复杂地闭上了嘴,有时候她真希望殿下是个恣意妄为的人,管她愿不愿呢,强取豪夺算了。
可惜,她家殿下行事一向有原则,如今又牵扯到感情的事,恐怕更不会以权势压人,这事难办啊。
那个叫辛愿的,真该去看看眼睛,她家殿下多好的人啊,简直完美无缺。
一旁的秋月直接惊呆,殿下竟然真的想纳辛愿为妾!
她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出来,看来湘竹这丫头的话也有些道理,她有时候真的想少了。
莫名地,主仆三人都沉默下来,书房内一时安静非常,针落可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江肆的声音。
“殿下,京郊别院那边来报,辛氏夫妇想念辛姑娘了。”
秦慕秋抬眸,看向秋月和湘竹:“你们谁陪她去走这一遭。”
“奴婢要去劈柴。”湘竹抢先一步道,紧接着,她拉了一把秋月,“秋月姐姐要看奴婢劈柴,还是殿下陪辛姑娘去吧,就当是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而后,不等秋月反应过来,她拖着秋月就往外走,走出门时又飞快地补了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殿下加油。”
只要她家殿下肯主动,她就不信有人能抵得住,若还是不行,她就让柳老太医去给辛愿治治眼。
秦慕秋哭笑不得,默许了湘竹的放肆,只要不关乎正事,十年情如姐妹般地相处,她对湘竹的容忍度比一般人要高很多。
犹豫了一下,她起身出门,朝江肆吩咐道:“备马车,你带人陪辛姑娘去一趟京郊别院,万事小心。”
“是。”
江肆领命而去,秦慕秋望了他的背影片刻,转身又回了书房。
她今日,不想见辛愿。
绿蕉苑里,听完江肆的话,辛愿下意识问道:“就你陪我去吗?”
江肆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是。”
难不成这人还希望殿下亲自陪同不成?
辛愿还真是这样想的,秦慕秋竟然放心让她就这么出府吗?
等到上了马车,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辛愿无语地看着马车外的护卫,还跟了几l个侍女,粗略一看,有五六十人。
好家伙,还真看得起她。
马车远去,湘竹才扯着秋月从门后探出脑袋来,一脸愁闷道:“殿下心里是真的苦啊!”
秋月:???
“你不是要劈柴吗?”
怎么拉她来府门口盯梢起来了,好端端地又说殿下心里苦。
湘竹翻了个白眼:“我懒得跟你废话,走吧。”
“干啥去?”
“劈木头。”
秋月默默跟上,片刻后又不解道:“不是去劈木头吗?”
怎么回书房来了。
湘竹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职责,我们是殿下的贴身侍女,不在殿下身边候着,劈什么木头。”
秋月:“…”她就不该长嘴,说什么都不对。
书房里,秦慕秋放下笔,叹息道:“玄墨,你说这次会有人出手吗?”
半空里传来一道冷幽的声音:“京城重地,无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祟,除非夜深无人之时。”
秦慕秋眉目一沉,淡淡道:“传令江肆,让他晚上再回来。”
既如此,她便来制造时机。
另一边,京郊别院,辛愿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走进门。
院中只站着辛老实,不见辛母。
辛愿低头走近,闷闷道:“爹,你和娘找我何事。”
辛老心事重重地看了她一眼:“是你娘清醒了,闹着要见你。”
说罢,他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辛母一看到辛愿就冲了过来:“来娣,娘跟你说件事。”
辛愿学着原主的样子,闷不吭声地点点头。
辛母握住辛愿的双手,刚要张嘴,便猛地扭头看向辛老实:“他爹,你先出去,我跟来娣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