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西岛,辛愿连自由都没有,也就没工夫去想别的。
方才在梦里,秦慕秋那些试药的话提醒了。
如今到了异国他乡,且还是地大物博的百钺,何不也试一试,万一能抢占先机,或者直接解决梦境呢,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能坐以待毙。
不然,就太被动了。
不得不说,在不受制于人这一点上,跟秦慕秋的法很一致。
听到辛愿的问题,车夫扬了扬马鞭,道:“姑娘这次又问对人了,百钺医术最好的大夫也在京城,就是朱雀街上那家韩氏医馆,韩氏一族代代出名医不说,还出过好几任太医院的院首……”
介绍完韩氏一族现如今比较出名的几位大夫,车夫随口问道:“姑娘来百钺是为了求医?”
辛愿点头:“是。”
车夫一听,忙说道:“那姑娘算是来对了,去京城找韩氏医馆的大夫准没错。”
辛愿笑了笑:“多谢师傅告知。”
说罢,退回到车厢里面,看了眼熟睡中的小惠鸢,静坐沉思起来。
按照车夫所说,此行去百钺京城大概要十天,眼下才四天,也就是说还要赶六天的路。
这六天里,秦慕秋现在已能做到每隔三日才不得已进入那个梦境一次。
也就意味着,若是常歇息,都不刻意避开的话,在抵达京城之前,至少还要共梦一次。
到这些,辛愿不由皱眉,因为方才不能动弹的情况,很担心自己在三天后的梦境里会更被动。
可是一时之间又不出办法,只能耐心等下去。
次日一早,辛愿刚洗漱好,便听到了敲门声。
门,湘竹递给一个小瓷瓶:“殿下说,这是给辛姑娘的。”
辛愿心中一动,是解药!
“多谢。”从容接过来,转身就回了房,没有理会湘竹满脸的探究之意。
湘竹这会简直是满头雾水,按照时间来算,这边的消息最快也要明天才送回西岛,送到公主府。
可是殿下的回信却在今日凌晨就到了,所以信在上岸当天就发出了。
回信的内容说明殿下还没收到的消息,既然如此,殿下怎会未卜先知,好似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一样,也太神奇了吧。
且,殿下不仅知道被识破了身份,还安排就跟在辛愿身边,暂时听从辛愿吩咐。
除此之,还给约定了一个暗号,必要时刻可以借辛愿的口来传递信息。
当然,为了防止辛愿所说内容不实,殿下还约定了暗号,用来辨别哪些吩咐是真的。
但是,殿下是怎么联络上辛愿的,怎么感觉这俩人能翻山越海,心灵相通一样。
湘竹百思不得其解,但殿下没吩咐,也不敢过多去问,只能把疑惑埋在心里。
同样不解的还有辛愿,因为这瓶解药跟当时吃下的毒/药一样,也带着一股水果香气,不同的是,这次是橘子味。
又仔细闻了闻,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师父,这是什么呀?”小惠鸢见辛愿捏着一粒红色的丸/药,又看又闻,脸色很是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辛愿把药装了回去,笑笑道:“补身子的药,吃好了吗,吃好了,就走吧。”
“嗯,吃好啦。”
师徒俩这才出门,又坐上了马车。
傍晚的时候,马车来到一处城门口,排队等候进城。
车夫主动解释道:“这就是近天府的府城了,出了这,离京城就近了,咱百钺啊,凡进城都要验查身份名碟,姑娘等下提前拿出来,让守城门的官差检查一番就行。”
“有劳师傅告知。”辛愿应了一声,回头看向小惠鸢,“惠鸢,把假发取下来吧。”
跟小惠鸢带的都是度牒,若是顶着头发接受官差的查验,就跟度牒上的信息不符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别戴假发了,进了城再说。
于是,等轮到了,车夫刚交完自己的身份名碟,要提醒辛愿,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光头探出身来,递给官差两张度牒。
官差看完之后,又朝马车里扫视几眼,便放行了。
车夫恍惚驾马进城,回头问什么,就看到辛愿头上又出了头发。
他不敢置信眨了眨眼:“姑娘,这这这…”
这是什么戏法?
辛愿大大方方道:“不瞒师傅,本来是出家人,不过现在已还俗了,只是还没有更换度牒,为了方便,平时才戴着假发。”
车夫消化了一下,到辛愿在客栈里点的那些荤菜,不由懂了,可不是方便吗。
若是顶着个光头吃大鱼大肉,免不了会引人注目。
但是……
这师徒俩是真的还俗了,还是忍不住口腹之欲破戒了呢?
车夫在心里八卦了一下,识趣没有问什么。
“原来如此,还以为你会变戏法呢,哈哈哈。”
辛愿也跟着笑了笑,才道:“师傅,劳烦先带找一家医馆。”
“好嘞。”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一家医馆。
辛愿牵着小惠鸢下了马车,走进门时,脚步一顿,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湘竹。
“你在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