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有喜欢的人吗?”
红蕊心下了然,打趣他:“查梁先生感情史呢?”
沈栖:“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希望梁喑有另外喜欢的人,不要回家,也不要多注意他。
红蕊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梁喑这个人名声差归差,霸道归霸道,但人其实真没外界传的那样糟糕狠毒。
至少他对自己是有顶天的恩情的,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要么在牢里要么在坟里。
“梁先生接手公司一直挺忙,没什么时间谈感情问题,虽然也有过不少想与梁家结亲的但他都未曾点头,他和您结婚必然会保持婚姻忠诚,这方面您尽可以放心。”
沈栖指尖一缩,默默在心里反驳:
他不要梁喑忠诚,他尽管去和别人恋爱,他可以做一个活着和死了一样的工具人绝不干扰他。
红蕊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沈栖,“据我所知,梁先生应当是不喜欢异性的。”
不喜欢异性,那就是……
沈栖眼前一黑。
拍照地点在郊区一个小庄园里,红蕊顺路去取了两人的礼服。
停车时梁喑恰好也到了。
沈栖想到红蕊说的那句“不喜欢异性”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轻吸了口气才朝他走过去乖乖喊了声:“梁先生。”
梁喑“嗯”了声,顺手接过他的书包,被不同寻常的重量压得挑了下眉:“里头塞的什么沉成这样。”
“是书,我自己来吧。”沈栖连忙要去接,猝不及防被他揽了下腰,当场吓得绷紧了身子,“梁、梁先生!”
“看路。”梁喑眉头微皱,勾着他的腰把人往后一带:“想什么呢?”
沈栖望着近在咫尺的花柱,如果不是梁喑揽他这一下已经一头撞上去了,他还以为……
“以为我占你便宜?”
“不是,我……”
梁喑听他声若蚊呐,一句话有半句说得含糊不清,正想皱眉却发现小孩的耳朵根子慢慢染上了红晕,连带白皙的脖颈也泛红。
竟在害羞。
沈栖长了一副清高冷淡的禁欲模样,其实一逗耳朵就红。
梁喑少见这种稚嫩青涩的小孩儿,穷凶极恶的尔虞我诈的他见得多,像这样一碰就脸红像个小兔子似的一捏尾巴就哆嗦的却少。
他在自己跟前这么一副乖软害羞的样子完全不像装的,仿佛再碰一下就会找个洞钻进去。
梁喑故意截住他闪躲的路径,逼近了试探:“嗯?不是什么?”
沈栖鼻尖冒汗,他从未跟人靠的这么近,尤其梁喑身上的热度与近在咫尺的硬挺胸膛都是对他的一种威慑考验。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还没想好借口?我时间不多,再给你五秒钟,再编不出来,我就当你是认为我占你便宜。”梁喑故意逼近,压低声音给他倒计时:“五、四……”
沈栖低下头,小声回答:“您不是占我便宜,是好心救我。”
梁喑不太喜欢看别人的头顶,掐住他下巴强行抬起来与自己视线相对。
黑沉双眸直直盯着那双异瞳,清晰地从那双眼里看到仓皇。
嗯,像只兔子。
梁喑骨子里的恶劣迎风徒长,刻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顿问他:“签协议的时候,你提出过拒绝夫妻义务么?”
沈栖一愣,他没有!
他不知道这件事可以提,红蕊没说,谈判的时候他也没有发言权,所以他不小心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现在提还有用吗?
梁喑望见他眼底的震惊,心里闪过几分莞尔,“如果你没提就代表你同意婚内的夫妻义务,并且需要履行。”
梁喑指尖下移,指腹压在他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不轻不重地一揉,“如果我想碰你,你就得……”
沈栖本能打了个哆嗦。
梁喑刻意留了半句没说,给足了沈栖想象的空间。
果不其然,沈栖脸逐渐变白。
像一只不小心落入蛛网的小飞虫,细瘦的手脚完全无法挣脱强大的天罗地网,只能端出那副柔弱乖软的做派。
他不知道不会引发别人的心软,反而会让人更想要把他逼到绝境去。
沈栖快要急哭,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像求饶,更像勾引。
梁喑视线骤然暗了几分,他虽不自诩善类,但也不至于在这方面为难他。
“逗你呢。”梁喑收回手,顺手抹去他鼻尖的汗:“行了,下次看路。”
沈栖艰难地和他打商量:“梁先生,我……”
梁喑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在他额头上一点,“这条你拿不拿出来谈都一样,也不用现在跟我找补,放心吧,我没打算强/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