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把小吃放到桌面上,轻咳了一声,引起了池望的注意。
池望抬起眼看见他回来了,脸上嚣张的笑容赶紧收敛了几分,手里的相册赶紧往后面翻了几页,赶紧夸道:“哎呀,学长这张照片拍得好好,才六岁啊?看起来有10岁啊,长得真棒。”
谢司珩:“……”
倒也不必如此生硬。
楚青笑着说:“个高嘛,他从小个子就拔尖,骨架又大,我当初生他遭老大罪了,生不出来,顺转剖。”
池望的注意力很快就从谢司珩身上转移走了,他问:“学长那时候出生几斤啊?”
楚青回答:“那可重了,有八斤半两,也不是胖啊,就是纯粹体格大,他爸你也看见了,个高又壮实,他小孩能小吗?不过我个子也高,两个大高个生的小不了。”
池望:“……”
那他个子也高啊,宝宝怎么还小小的?
没生呢,又开始愁宝宝这个个子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孕检倒是都正常,没说有什么基因突变的情况。
楚青问:“名字你取好了么?”
一说到这个,池望就脑壳疼,这段时间他跟谢司珩闲的没事就给宝宝取小名和大名,但都取不出满意的名字来。
池望脸上一露出为难的表情,楚青就赶紧说:“不着急,等出生后再取也来得及。”
是了,池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不是很着急。
他们俩聊着,又把谢司珩给忽略了。
谢司珩:“……”
他坐到旁边,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默默地喝了起来。
楚青也没待太久,很快就离开了。
就算他们俩结婚,楚青也没打算一块儿住,小两口要私密空间的,跟公公婆婆住一块儿压根没有这个必要。
到时候伺候池望坐月子,也只是盯着专业人员干活而已。
话说池望都还没开始叫爸妈,还是阿姨叔叔的叫。
楚青想了想,还是决定顺其自然了,毕竟婚都没结。
楚青他们人是走了,但相册留下来了。
池望没敢多看,谢司珩在旁边虎视眈眈呢,他把相册放下来了,跟谢司珩说话:“学长,你回来了啊。”
谢司珩说:“吃糍粑,要冷了。”
“哦。”池望拿起纸袋装的糍粑,摸了摸,还有点余温,赶紧吃掉了。
又把切好的水果一起吃掉,吃得有点撑了,赶紧站起来抻一下腰身。
这一抻不要紧,抻完肚子就有点痛了。
池望痛感不是很敏锐,这点痛对于他来说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那种淡淡的尖锐的刺痛感。
他犹疑了一下,安静地自己感受了一会儿,又没什么感觉了。
便以为是错觉,重新坐下来打算吃点什么,这一坐,就感觉有点怪怪的,他站起来低头去看,看见真皮沙发上沾了些许水迹,哪来的水?
他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沙发,擦干净重新坐下来,坐下来没多久,又感觉有点湿,他重新站起来,回头一看,看见沙发上亮晶晶的水渍,沉默了一会儿,喊谢司珩过来。
谢司珩正在藏自己的相册,听见他说话,便把相册随便放在了展柜上,走到池望面前,低声问:“怎么了?”
池望一脸呆滞,伸手指了指沙发,“你看这个,是不是羊水啊?”
谢司珩:“??”
谢司珩:“……”
他伸手撩开池望的衣摆,他今天穿了一身宽大的白色T恤和红白条纹的短袖衬衫外套,裤子穿了一条淡茶色的半裤,有点水渍就会变成深色,而池望的裤子的确湿了。
谢司珩立即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刚走没多久的楚青和谢云霆也收到了池望要生的消息,立马调转车头往医院赶。
萧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他赶紧过来,正好看见池望和谢司珩已经等在了门口。
他冲了过去,问:“现在怎么样?痛不痛啊?”
池望感受了一会儿,说:“不怎么痛啊,就是羊水一直流,流得比较慢,哈哈。”
萧复看他这若无其事的模样,震惊了都,“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不害怕吗?”
池望“呃”了一声,说:“当然害怕啊,要生孩子谁不怕啊,但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又觉得还好吧。”
真到了这个时候,池望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总要来这一遭的,害怕也多余了。
萧复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着急得很,确认似地问:“真的不痛吗?”
池望:“真不痛,就是内裤都湿了,想换条内裤。”
谢司珩在旁边轻声说:“等会儿做手术,挂空挡,没必要穿内裤。”
池望:“哦,好吧。”
萧复:“……”
他也就不说什么话了,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看着比谢司珩还像孩子爹,一个气不顺,就冲谢司珩说:“池望都要生了,你怎么这么淡定?”
谢司珩还没说话,池望就先开了口:“哥,不是谁都跟你这样情绪露于表面的,学长这叫喜怒不形于色,放古代就是做皇帝的料,而且着急也没用啊,我都不着急,你也别着急,肯定没事。”
萧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