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度下,它在筛选人才中依旧发挥着很大的作用。
策论就更偏向于时政,需要言之有物。这对于秦朝宁而言,需要储备的知识以及资讯,也十分的多。
秦朝宁练字练得专注,连孙夫子在他身后站了许久都没发现。直到夫子的一句“字迹工整却无风骨”,把他吓了一跳,手中的笔掉落在身上。
他捡起笔,起身朝夫子行礼。
“无需多礼”,孙夫子看了看他,勉励道,“这字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勤能补拙,你多找些字帖临摹,还需多感受前人的笔锋、笔迹。”
“学生受教”,秦朝宁乖顺应道。
实际上,他目前在练习写的都是楷书和宋体,是为了抄书的时候工整,能让集贤堂书坊那边接受。至于其他字体,他还未尝试过。
被夫子提醒后,他想起了藏书室中有本仿本的《三希堂法帖》,他得找时间好好看看。
孙夫子对他提点了两句便离开。秦朝宁趁着时辰还早,继续抬笔练字。
古人见字如见其人,一手好字可见十分重要,他得多加练习!
在他埋头苦写之际,梁梓稳这会已经回到了书院。他找上柳三郎后,俩人便满院子找秦朝宁。
因为他带了不少糕点回来,正想趁着明日学堂才讲课,现在还能抓紧时间玩半天,所以他们俩兴致极高地,迫不及待就要找到秦朝宁。
不过,他们俩这般找法肯定找不到秦朝宁。他们俩从来都不会主动去藏书室那一带,既怕碰上夫子,又怕碰上那些会随口考较人的师兄,如何能找得到人。
等他们终于和秦朝宁碰上面时,天都快黑了,是秦朝宁自己练完字回来的。
梁梓稳、柳三郎气鼓鼓地就在他床边站着,眼睁睁看着他进舍号门后,还脸色如常地发出疑问,“咋了,你们嘴巴里含包子了?”
梁梓稳、柳三郎:“……”
气煞我也!
“幺儿你去哪里了?”
“怎么整个书院都找不到你?”
“你和谁出去玩了?怎么不喊我们?”
“幺儿你让我俩好生难找。”
……
他们俩拦住秦朝宁,一人一句噼里啪啦地发问。
听罢,秦朝宁无辜地眨了眨眼,讷讷道,“练字去了,下次我喊上你们一道练字?”
梁梓稳、柳三郎:“……”
不!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他们俩败下阵来,只好告诉秦朝宁,他们找他老半天了。食盒里的糕点都被他们俩吃得七七八八,就剩下一点点给他。
秦朝宁把笔放好在书案,转身告诉他们,“无妨,剩下的我会吃的。”
然后,他就真诚地问他们俩待会要不要一起看书。
梁梓稳、柳三郎:“……不了不了”
惹不起惹不起……他们俩还是自己玩吧。
“那行,明日学堂开讲后,咱们三人再如常做学问。”秦朝宁没有勉强他们,接过梁梓稳的食盒打开。
食盒里还有一块风消饼,一块五香糕,一块生糖糕。他拿起糕点就小口吃着。
知道他吃完后就会开始看书,梁梓稳与柳三郎见状,俩人只好摆开纸张开始自己俩人玩。
与此同时,另一边从祥记下工了的秦朝阳回到了军户营区。
他从军户营区外围的小道往家里走去,一路上都能听到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这让他十分不解,半点摸不着头脑。
直到他回到自己家,他看到他爹、他娘、他二妹脸上都是笑容,开口问过他们,才得知说营区补发了俸禄。
他这才明白过来,各个叔伯家里为何比过年还热闹。
秦朝阳激动得原地嚎叫了一声,随即感叹道,“可惜幺儿不在家,若是他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高兴。”
他爹终于领回了被拖欠两年多的俸禄!!
“无碍,待他下次休假再告诉他便可。”秦柳氏笑着替大儿子递过一葫芦瓢水,让他洗把脸洗把手,家里就可以吃哺食了。
秦朝宁去书院了,他们饭桌上的菜是腌菜、蒜炒菌子、鸡蛋炒胡豆,主食是木薯、芋魁蒸米饭。
秦朝阳把腌菜拌进木薯、芋魁米饭里,充分搅拌后,不仅下饭,还好入口。他大口大口地扒着饭,时不时抬手夹点炒菌子。
由于幺儿不在,他们四人吃饭期间颇为安静,互相之间没什么话可聊,所以他们的哺食吃得也快了些。
吃过饭后,各自收拾妥当了,他们如常在天井纳凉。
月朗星稀,凉风拂面,想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坐在竹凳子的秦石决定还是告诉他们几人,“你们爹我怕是要离开家里一段时日了。”
“营地里补发的这笔银子,你们且收好。家里的其他银子也是,分开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朝阳迟些看看,若是你娘与二姐在家中的活计忙不过来,祥记那边,你就向你的有福叔辞了。日后呆在家里帮忙照顾好你娘、二妹和幺弟。”
他的话一出,秦柳氏与秦朝阳哥妹俩皆是瞬间一愣。
目光对视片刻,他们终于想起来了幺儿不久前就曾在家中说过,营地里的所有士卒不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