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点，电影放映结束，许大茂等人只好在营地过夜，第二天再返回厂里。

回到单人宿舍，刘之野打来水正准备洗漱休息。

许大茂初次在军营中留宿，兴奋得难以入眠，于是便来到刘之野的房间想找他聊会儿天。

“领导在忙呢？”许大茂看见敞开的房门，便径直走了进来，说道

说起来真是奇怪，在大院里的时候，虽然都知道刘之野是领导，但大家相处起来倒还比较坦然。

可是，在营地里见识到刘之野威严的一面后，许大茂对他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再次见到他时，许大茂明显感到自己变得拘束了许多。

刘之野看着唯唯诺诺的许大茂，像只哈巴狗似的，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说道：“大茂兄弟，别这么客气。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嘿，刘哥，我没啥事，就是睡不着想找您聊会儿天。“他瞅了一眼刘之野，见他没在意称呼，便放心地改口道：“刘哥，明儿个您回家吗？”

刘之野听许大茂这么一说，便好奇地问道：“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许大茂连忙回应道：“刘哥，是这样的，我最近又收了一批老物件。这些瓶瓶罐罐的放在家里不太安全，怕给您cei了，所以想着早点儿给您。”

“嚯！可以啊大茂，你这效率挺高啊，才多长时间啊，又就收了一批。”刘之野惊讶地说道。

这许大茂在这段时间里很卖力，帮助他收集了不少老物件。虽然这些古董的品质有好有坏，但数量着实不少，而且价格相当便宜。

他得意地笑了起来，许大茂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他成功地与这位刘处长搭上了线，并且两人相处得还不错。

刘之野闻言考虑了一下，觉得是时候回趟家里。这几天他一直在外面奔波，没顾得上回家。再不回去的话，估计家里人都得有意见了。

于是，他笑着对许大茂说：“那成吧！大茂，明儿个你跟我一起走吧。”

“正好有些事我想询问你，今天太晚了，明儿个路上再说吧！”

许大茂听到刘之野下了逐客令，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他痛快地回应道：“好嘞！刘哥！您早点儿休息啊，明儿个见您嘞！”

“明儿个见！”

…………

“哒—哒—嘀—哒—嘀—哒—哒—哒——……”

5点半，起床号准时响起。刘之野听到号声，立刻从床上跳起来。他是一个勤奋的人，对于时间有着极高的敏感度。

然后，他舒展了一下躯体，焕发着精神。或许是错觉，他总觉得在军营中，睡眠质量出奇地高，沉浸在梦乡中，格外地香甜。

“噔！”“噔！”“噔！”

“进！”

“呦！老徐你早起比我还利索啊？”刘之野瞅着教导员徐世芳带着一名二十出头、英姿飒爽地年轻人走进来后，惊讶地说道。

他瞧向眼前这位年轻人，显然这是徐世芳新带来的同志，看上去颇为精神。

“嗯，我睡眠浅早早就醒了，也正好与新来的同事说几句话。“徐世芳微笑着回应，同时向刘之野介绍那位年轻人，“这是局里分配给你的通讯员，李明。”

李明笔直站立，举手敬礼，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首长好！”

刘之野上下打量了李明一眼，微笑着点点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李明，你以后就跟着我身边多学习，别怕吃苦。”

李明腼腆地笑了笑，“谢谢您首长，我会努力的。”

徐世芳在一旁接茬道：“李明是坐着今早的物资车来的，他不到5点钟就到了营地。”

刘之野听后，关切地询问：“嚯！挺积极的嘛，还没吃早饭吧？”李明笑了笑，没有回答。

“李明，你个人情况大致如何，说来听听。”刘之野主动询问起李明的个人情况，作为今后与他关系密切的通讯员与秘书，了解他的相关信息很有必要。

李明在听到首长的问话后，立即回答：“报告首长，我今年21岁，是京城东城人，毕业于京城公安学校。”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充满了自信。

“嚯！你还是公安专业出身的高材生。真是不错啊，今后业务上有你的帮助，我就轻松多喽。”刘之野闻言很是高兴地说道。

他接着说道：“不过，今后不要称呼首长了，直接称呼我大队长就行。”刘之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但更多的是一种亲切。

这倒不是称呼他为“首长”，是违制了，这样的称呼没问题。因为追溯“首长”一词，古已有之，并不局限于军队高级领导称呼。

《尉缭子·束伍令》：“亡长得长，当之。得长不亡，有赏。亡长不得长，身死家残。复战得首长，除之。”《新唐书·兵志》：“彍骑十人为火，五火为团，皆有首长。”

梁启超《新民说》十三：“善为羣者，必委立一首长，使之代表全羣者。”

“首长”既是指政府或部队中的高级领导人，也可以指某个范围内位居首位的一个人或一群人。

比如说，在一个团里面，团长就是首长；在一个营里，营长就是首长；同理，一堆将军或部长在国家领导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