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窝窝头。
院子里头豆角和茄子都被她嚯嚯完了,只剩一些还不能吃的,也就只剩下两个有些蔫了的萝卜。
苏窈去瞧了眼笋干,尚不够干,还得晒个几天。
不过,三斤左右重的笋,估计只能有一斤的笋干。
瞧了笋干,也顺道看了酸笋。
夏天酸笋腌个三四天就能吃了。
苏窈打开的时候,酸味顿时扑鼻而来。
这算是成了?
苏窈眼神一亮,忙去洗了一双筷子过来,夹了一片出来咬了一小口。
脆脆的,不是很酸,但也可以了。
苏窈当即就夹了两大筷子出来
,用来炒田螺。
她早就摸清了附近的情况,所以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野生的薄荷叶,她去摘了一些回来。
烧了一壶水放进暖水瓶里头,她就开始动工收拾田螺。
沈靳回来的时候,她正用柴刀背一个一个地敲田螺尖尖的尾部。
一个接着一个放在地上,“啪”地一声响,螺尾巴就碎了一截。
听到声音,知道沈靳回来,也没抬头,问:“你吃螺吗?”
沈靳沉默了一下,说:“太久没吃了,现在应该也吃吧。”
苏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她扭头看向他:“怕不是注意形象,所以就没吃了?”
沈靳诚实地点了点头。
以前没发家的时候,哪里有那么多好形象可言。
刚出社会在工地做小工的那几年,蹲在地上吃盒饭,铺着纸箱在地上睡是正常的,只是后来发家了,也越来越重视形象了。
苏窈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坏心眼:“那今晚一起吃,一起没形象。”
换做刚见沈靳的第一面,西装笔挺,从头到脚都收掇干净利落,就他这精英人士的形象,她压根就想象不出来他是怎么吃螺的。
沈靳笑了笑,没说旁的,而是道:“需要帮忙就喊我。”
接着他就去把先前没用完的竹条找了出来,再拿着今天带回来的折叠小刀就开始削了起来。
苏窈起先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一会后才知道他是在做牙签。
苏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他可以穿破旧衣服,也可以像农民一样挽起裤脚下田,但却出乎意料的,在吃相上格外注重形象。
笑好一会后,苏窈才止住笑,问:“你去和虎子说了吗?”
沈靳也没因她笑话自己而恼怒,脸色如常的应:“刚说了,也约定好了时间。”
他顿了一下,问:“你那边问了吗?”
苏窈应:“还没呢,想等你回来确定了再去问的。”
沈靳削好了十根牙签,再用苏窈捡回来的河石打磨。
打磨好了,苏窈就和他说:“暖水壶里边有开水,你泡一下。”
蹲在一旁看着苏窈敲螺的夏苗,一听这花,就立马跑去拿碗。
小姑娘正是要人夸的年纪,所以为了一句夸奖,殷勤得很。
苏窈知道她下一刻想干嘛,忙道:“水烫,不用你倒,让你爹倒。”
沈靳也大步走去,接过了夏苗手里的碗,说:“我来,你玩去吧。”
他倒了热水浸泡牙签,就蹲到了苏窈身边,说:“我来弄,你去说吧。”
苏窈把柴刀给了他,站了起来:“仔细点,别只敲一点点,这样是嗦不出来的。”
沈靳:“……”
苏窈洗了手就带着夏苗出了门。
沈靳敲着螺,时不时还和一旁盆里的夏禾对视两眼,以防没人搭理他而哭闹。
苏窈去了隔壁,在门口
就遇上了刚回来的桂花婆婆。
就是知道桂花婆婆不喜她,苏窈也还是基于自小培养的礼貌,喊了声:“婶子。”
桂花婆婆微微蹙眉,说:“找桂花?”
苏窈点了点头。
桂花婆婆进了院子,大声喊:“桂花,找你的!”
语气不是很好。
苏窈听到这语气,就感觉大根可能不会去了。
但来都来了,也就和桂花说一声。
桂花从厨房出来,看到是苏窈,不禁愣了一下。
她再偷瞧了一眼自家脸色不善的婆婆,才忐忑地走出了院子。
苏窈看她出来了,问:“我来找你,让你为难了。”
桂花把她拉到一边,才说:“没呢,我那为难的表情是做给我婆婆看的,要是我真全听我婆婆的,那我不就成了没脾气没主见的人了。”
苏窈一听,笑了:“那你还挺有主见的。”
桂花应:“那是。”
她又问:“不过嫂子来找有什么事?”
苏窈道:“县城的国营菜市场好像收购黄鳝,趁着农忙结束前,我家男人和虎子约好了晚上去抓黄鳝,本来想问问你家大根去不去的,但现在看来,你们可能会有些为难。”
桂花立刻道:“不为难呀,叫大根不告诉她娘就好了。”
“既能补一补身体,还能补贴一点家用,而且这晚上去抓黄鳝,还有人陪着,多好的事呀,怎么能不去?”
说到这,又说:“等以后孩子出生,花销大着呢,总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