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捡到的。 至于为什么不认吴启当儿子,每逢吴启问起,她总是很灿烂地笑着回答:“吴启,我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要快快长大呀。” 吴启十岁时,姑姑嫁给了初恋。初恋颇有家资愿意资助吴启的所有学业直到他工作。 他总是爱摆烂,是否对这样的人生也很是失望呢? 也或许不是,他也曾经挣扎过。高中至大学谈过两段恋爱,每一段他都思考了一辈子,他也很想平静地活着,有个自己的家,与别人一样,不被别人关注,平静到生命结束。 然而直到今天吴启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奢望。生命从来不是能轻易去享受的东西,活的沉重必然无非承受其轻,活的轻浮也必然无法承受其重。剩下的,唯有燃烧自己,至死无悔而已。 一个身影悄悄来到旁边,吴启起身走开,他现在还不想与任何人分享自己。 但那人却意外地叫住他:“吴启同学。” 吴启诧异,是熟人?是海蓝。 夕阳的余晖照在海蓝的脸上,晶莹透亮。 吴启轻叹一声,他与人家根本不在一个世界,交朋友什么的本就是自寻烦恼。他郑重道:“海蓝,论文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想了想,可能我......” 海蓝轻轻道:“为什么你总是躲着我呢?是我让你讨厌吗?” 吴启苦笑不得,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不会不会。” 海蓝忧伤地道:“那你为什么躲我?” 吴启略有些心虚地道:“我哪里有躲你,只是不得空而已。论文我真的没空了,我盘算了一下,我马上要找工作了,不好意思了啊。” 这件事上他已经反复地出尔反尔,实在非君子所为。 若说躲的问题,于天文拿周诗白胁迫他之前的躲是因为怕被学校里海蓝的粉丝骚扰,现在躲是怕被于天文骚扰,这姑娘简直就是个麻烦精,自然躲得越远越好。 海蓝看着撒腿就跑的吴启,忽地似鼓足万般勇气般呼喊道:“你真的要让我说出来才痛快吗?!好,我说,吴启,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可以了吧!” 她说罢一屁股坐到吴启坐过的位置上大哭起来。 吴启僵住。脑袋实在转不过来,莫名其妙嘛! 海蓝的哭声很是伤心,哭得吴启都感动起来。他默默转回到海蓝身边,看着她低头痛哭的模样,忽然又很想笑。 这姑娘可真是,可真是,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