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宗的两人说走就走。一时间堂中冷清了许多。 袁刚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吴启,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明月这时凑到吴启身边,神色间复杂难明,她皱着眉,心中微微有点难过,道:“师兄,他,他不会真死了吧?” 袁刚道:“那倒不会,师妹都是你胡闹,你好好的招惹朱雀宗干什么,这下害我损失三枚灵丹。” 明月长舒一口气道:“师兄,你本来不是要放走他吗?怎的又弄出这些事来?” 袁刚看着明月道:“你脚伤不碍事了吧?” 明月微微点头。 袁刚叹息一声道:“我哪里知道你竟抓了朱雀宗的人呢?现在开封城内坤元城和四象宗的人活动频繁,怎能再轻易放了他。” 明月道:“师兄你刚刚又说他不是朱雀宗的人来着。” 袁刚苦笑道:“我那还不是迫不得已耍无赖吗。这姓吴的手段怪异,他既不是朱雀宗内门弟子,但偏偏真气已到达‘虚火’的境界,可却又被你轻易擒获,也不知道朱雀宗到底搞什么鬼,扣下他探查下卢氏的动向。 火灵丹已被我动了手脚,他只要吃下就会呈现假死状态,也不知我这权宜之计能有多大作用。这两日朱雀宗定会有所动作。师妹,你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多日未归,我怕有些老东西到时不顾颜面要来对你不利,你还是回竹溪吧。那里有三位师兄在,没有人能翻了天。” 明月急道:“我不要回去。好容易趁着师父出门,我才出来几天呐。” 袁刚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纠缠宁素真多日,她或许不想和你交恶。但坤元圣城中的混人不少,他们的实力可不是你眼前看到的样子。朱雀宗等四象宗门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若再惹了他们,师父回来定会很不高兴。” 明月指着吴启道:“那他你准备怎么处置?你可别真杀了他。” 她虽然任性胡闹但也不想有人因自己而死。 袁刚道:“你不要管这些事情了,明日一早我就派人送你回竹溪。”他不顾明月的抗议,抓起吴启就往外走。 他把吴启带到了一间密室。此密室的正中摆放着一只硕大的铜鼎,鼎下仍有炭灰及硫磺硝石的残渣,显然是袁刚炼丹的地方。此外则是井井有条的陈列着很多瓶瓶罐罐,这些容器上大多已标注了名字,乍看去宛如开药铺的一般。 他手中拖着神智模糊的吴启,却不在丹房中停留,而是径直走到室中一角,左右警惕的望了望后曲指在墙角靠上一尺余处轻扣了两下,接着就听到“扎扎”的机簧声响起,地面上就忽得裂开一道向下的洞口。那洞口四四方方极为宽阔,可容两人一起进出。 洞口处有微光从底下映上来,可看到一道石梯向下方延伸。 袁刚重又抓起吴启顺着阶梯向下方走去。下方空间是和上方丹室同样大小的一间影室。内中也置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铜鼎,但此处的鼎旁却正坐着一个身着白衣,面色和身上衣服几乎一样雪白的青年,他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铜鼎下的炉火。 如果吴启此时看到这白衣青年定会感觉眼熟,因为他竟然和三人中了袁刚幻术时所见到的,在门口迎宾的那两名白衣人的相貌极为相似。 除去这鼎此外就是南向墙壁下还很是古怪地摆放了五口如棺材般的柜子,不知道做什么使用,其余一切和上层的情况区别不大。 白衣青年看护的铜鼎中冒出丝丝烟气。这间地下影室显然设计了极为优良的通风系统,否则整个房间恐怕早被那炼丹的烟气所充满。 他把吴启如扔货物般随意的丢在地上,朝着白衣青年道:“小四,你去把他关到五号柜中。” 唤作小四的白衣青年听到这话,很是顺从的从鼎旁站起,接着自袖中摸出一粒火红色药丸就要塞到吴启口中,却正是“火灵丹”。 不想袁刚却阻止道:“他不用吃了,这小子一下服用了三枚,不睡上十天半月很难醒过来。哎,看来得研究点这玩意的解药了,否则每次都是这样的被动也太过麻烦。”后一句却是自言自语的话。 小四单手很是轻松的斜抱起吴启,走到靠近最左一侧的一口柜子旁时,揭开柜子上方的盖子把吴启放了进去。这些柜子的材质却很有点敷衍,不是什么厚实的木料,或许稍有力气的人都可一拳打穿。 袁刚则接替小四盘坐在铜鼎前方,他先是观察了下铜鼎的情况,尔后闭目打坐去了。 此时的吴启如在梦中。他意识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刚开始全身血液好像都在沸腾般的难受,但随着时间的流走,这种痛感正慢慢消失着。 他仿佛能感受到点外界发生的事情,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又不能清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