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有打不完的架。看你还怎么整日里神气活现。” 吴启道:“我听你先这样叫的,现在只是引用大姐你说过的话而已。再说小弟哪里敢在明月大小姐面前神气活现。我对郑老的尊敬爱戴是在心里的,又不是在口头上。” 这时却听一个声音插入进来道:“我之前竟没看出你这小子竟还是这样一个惫懒人物。尊敬爱戴什么的就免了吧。” 吴启见是郑孟章自院中踱出,赶忙施礼道:“您老来了。晚辈嘴上一直没有把门的,因为这事没少被老师罚站。您可千万别介意。” 郑孟章奇道:“你哪一个老师?” 吴启忙道:“您老别误会,是教晚辈做学问的老师。” 郑孟章并不深究道:“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这一家你打算如何处置?” 吴启道:“有前辈做主,我一切都听您的。” 郑孟章道:“依老夫所见潘公子若是能醒来自然好极,如果不能醒,程小姐又非要留下不可。却是难办,只怕那恶霸要到这里来啰嗦。” 吴启道:“我看程大嫂是很有主意的人,这件事还轮不到我们越俎代庖的去伤脑筋。郑老,那潘公子真是得了相思病吗?现在程小姐既然来了,她岂非就是最好的解药?” 他总以为相思病的事情只是小说家杜纂的东西,没想到古人竟真的痴情至斯。 郑孟章道:“老夫也是首次见这种病症,我观潘公子气若游丝,魂不附体,但气血尚算旺盛。而人若生病皆因阴阳不调所致,阴阳若乱必会影响经脉气机,气机衰弱,血行也必受其影响。但这潘公子,潘家请的大夫号过脉后均称他健康的很,疑是诈病,你说怪也不怪。” 明月道:“是否潘公子真的在闹脾气,是装病的?” 郑孟章抚着长须缓缓道:“不像,不像。据传潘母已按一位高僧的指点于夜中招魂,老夫倒想见识一番。你们两个小家伙可以先到孟州四处转转。马车内的朋友我可代为照管。” 明月撇嘴道:“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转的?” 郑孟章道:“孟州虽小,却名头不小。自来有‘一文一武一美一仙’的典故。” 明月喜动颜色道:“何谓‘一文一武一美一仙’?” 郑孟章道:“一文”指的是韩昌黎。此公为官没什么亮点,文章倒是气象雄浑,发言真率,无所畏避,甚合老夫脾胃。他的故里就是孟州。” 明月道:“韩昌黎是不是河阳韩愈?” 郑孟章道:“正是。孟州旧称就是河阳。你也读过他的文章?” 明月摇头道:“我听师兄高蹈品评过他。” 郑孟章道:“竹溪高蹈?老夫久闻他的大名,只恨无缘一见。高蹈说什么?” 明月道:“只记得两句:天地经纶,无出斯文。我听他说的夸张,所以还记得。” 吴启始猜测到两人说的可能是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愈,但他怕闹笑话,打定主意多听多看,绝不多口。 郑孟章长叹一声道:“我与漆园以武结缘,他常说竹溪中‘高蹈儒雅,灵犀飘逸,而明月最贵’,最贵的明月老头子已经见识过了,若得机会真想到竹溪拜会两位高士。” 明月不以为然道:“竹溪哪里有中原好玩,我那两位师兄更没什么可看的。他们再厉害,见到我师父还不是耗子见了猫一样老实。师父最疼我,你什么时候要去告诉我一声,我去传话,我师父肯定同意。你快说‘一武’又是什么?” 郑孟章道:“一武却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孟州上古时为涂山氏封地,被称为孟涂国。大禹王娶了涂山并在此地定居。禹王受命治水时,观于河上,有红面双瞳仙将自河中出,献‘河图’助其治水,自称“武德星君”。西门郊外有“负图寺”一座,供的正是‘一武’。 而一美一仙分别为千古第一美男子潘安与韩愈的子侄韩湘子。这两人的事家喻户晓,你们尽可多盘桓盘桓。至晚时可来寻我。” 吴启与明月自西门出发,先到了西郊的“负图寺”。只见占地不大,只有两进的一座院子,围墙坍圮,木梁断折,都已露出中间供奉的神仙像来。那神仙果然脸上被涂成红色,眼中画上了四个眼瞳。 明月道:“若这寺中再供奉上送子娘娘和文武财神,必然香火兴旺。供奉这位‘武德''''又有何用处?” 吴启道:“有道理啊,这是不是算叫作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武德在‘治河’上有功,让大家可以安居乐业,但究竟不能天天治河,况且河水闹起来大家都倒霉,属于公事;而生孩子、发财却是自家的私事,当然更为着紧重要。照此看来凡人皆刻薄寡恩,见利忘义,连拜个神都挑挑拣拣的。” 明月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