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和大哥哥一起我真开心。” 吴启跟着赔笑,心底却对这位契丹富二代有所猜测,似他描述的这样,那么他家里必是契丹的贵族,又会武功又有钱,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比的,普通百姓估计也就知道打猎放羊,怎么会允许一个孩子习练武艺。但这种私事也就在他脑海中一划而过,根本并不深究。 及至夕阳染红了天空时,大船已泊入魏州的港口。 魏州素来有四至八达的说法,即东至东京;西至西京;南至长安,北至贝州;往四周八个方位又可直接联系博州、相州、濮州、洺州、郓州等地,自来是有名的四塞之地。又因京杭大运河的缘故,魏州港口往来船只不绝。据《史记》所载:“魏州亦漳、河之间一都会也,北通燕、涿,南有郑、卫,郑、卫俗与赵相类。然近梁、鲁,微重而矜节。”,其文化习俗也是没有定数。 吴启与郝初英、冯平等人下船作别时,郝初英悄悄道:“吴兄弟,契丹人凶恶残忍,久存亡我华夏之念,你切不可与此人深交以免惹祸上身。我观他举止形貌不似普通契丹贵族,你知道刘姓在契丹辽国代表着什么吗?那便是耶律姓,切记切记。” 吴启露出惊容,姓耶律岂非是皇帝的本家吗?难怪他这么有钱。 郝初英见他神色,始松了一口气道:“早早至范阳与我们汇合,这包盘缠给你。” 吴启与刘青一道往魏洲城进发,吴启装作不经意间道:“小兄弟,你姓刘是我们汉人的姓氏吧,那你本来姓什么。” 刘青道:“我姓耶律,所以大哥哥也可以唤我作耶律青。” 吴启道:“耶律是皇族吗?” 刘青道:“是呐,我们大辽国与你们汉人不同,我们统共只有两个大姓氏:耶律和萧,所以百姓除了姓耶律的就是姓萧的。其他姓氏特别少。” 吴启惊诧道:“居然是这样?” 刘青点点头道:“嗯,是这样的。” 吴启道:“我有个建议,不如你换身汉人的衣服怎么样?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有钱花不出去吧。” 刘青若有所思道:“是可以这样的吗?” 吴启道:“当然了,一身衣服而已,不过要是你们风俗习惯不允许就算了。”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路,快到魏州城下时,忽得前方起了好大一阵骚乱。只见宽阔的官道上此时被两股人马占据,加起来足有三十多个人。他们均高踞马上,互相之间不停地喝骂。 吴启本想躲开,没想到刘青却坚持要去看看,此时两股人马周遭已围拢了好多看客。人群中有人怒道:“这些契丹人真是嚣张至极,大名府现在仍是我们的地盘,不是他们的。” 另有一人道:“嘿,那有何用,我看那小将绝不敢动手,否则伤了他们的人,第二日契丹大军便会兵临城下,小皇帝那时不得把他们这些人千刀万剐吗?” 吴启一听心下了然,这种桥段原是在电视剧中惯见的,四周的看客便是类似“键盘侠、评论员”这样的角色。他也笃定那些后汉官兵绝不敢动手,否则便是大祸,整个封建王朝的统治中,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中原王朝宁愿以“和亲、纳贡”等手段来换取和平,又怎会亲自挑起战端,尤其是现在这个混乱复杂的局面下,所谓的后汉也仅仅占据中华弹丸之地与强大的统一的辽国是没有办法比的。即使赵匡胤建立大宋后也从来都是“以和为贵”。 那群服色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契丹武士听到周围人的对话,似乎更加神气了。他们统共只有六人均高踞马上,对面虽然人多,但众契丹武士却眼神轻蔑,怡然不惧。 不过令吴启奇怪的是他们腰侧配着的吴启竟是长剑,而非自己想象中的弯刀之类的武器。 那队官兵中有一人喝道:“胆敢阻拦军事者死!快点让开!” 一个契丹武士笑盈盈地看着他道:“我偏偏要阻拦了,你能怎样?就凭你们南人这点软绵绵地功夫,即使千军万马我也不惧。” 那群官兵登时怒极,纷纷拔出腰间兵器。 那银甲领头小将却似乎极有章法,对众人道:“好了,快收起来,赶路要紧。” 众官兵虽然气得发狂,但不敢违抗军命,纷纷收了刀剑。 然后那名契丹武士却突然道:“你说阻挠军事者死,现在没人死怎么能行?我来了!” 他“来”字未落,长剑便已闪电般出鞘,之前与他对峙的那名官兵此时正把兵器收起来,哪里料到对方突然出手,仓皇间兵刃还未重新出窍,只觉手腕一痛,一只手掌竟齐腕而断! 岂知那契丹武士手中剑势并不停顿,反手上撩一剑又已命中断手官兵的咽喉,剑路又奇又快,显然是此道高手。 等到他还剑回鞘时,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