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地方,又将我惹出来做什么?”刘女士立即撑开伞,用手给自己招风。 “凉快。”许嘉期慢慢移到伞下的阴影里,“看到这座塔了吗?” “我不瞎。”刘女士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许嘉期抬起一只胳膊,张开五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女士,说:“进去以后,这把伞就用不上了。” 片刻之后,第四座塔从天而降,正好将刘女士笼进其中。塔离还在外边的两人很近,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但王队往前走了好几步路也没能触碰到它分毫,明明他和许嘉期之间的距离发生了变化。 “别白费功夫了,它不欢迎我们进入。”许嘉期摆出一张躺椅,躺在上边舒服地眯起眼睛。 王队站在原地,仰头望了塔尖好一阵子,才走到她旁边:“我也要椅子。” 许嘉期的一只眼睛睁开,里边流露出戏谑的光芒:“没有,沙子就很适合你。” … 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许嘉音步入一间堆了好些木材的屋子,室内有些潮,木头上涨了不少菌类。 在她进入这间屋子以后,身后那扇没有门锁的木门无论如何也打不开了。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走过了多少房间,从一开始的谨慎与好奇,直到现在的疲惫与乏味。 好在,这间房总算是有些不同的,离开房间的门,在顶上。这是否意味着,她正在向着更高层前进? 另一个问题是,她之前走过的那么些房间,难不成全在一层? 回忆从外边看到的黑塔模样,许嘉音心中难免生出点绝望的情绪来。黑塔很高,直入云霄,如果每一层都要转一大圈才继续上行,就算她的意志支持这件事,她的双腿也是不同意的。 她会在登顶之前,就在中途力竭而亡的吧? 房间天花板上有脚步声,这个发现使她欣喜。 “淮姨!”她仰起头大声喊道。 上方的脚步声停止。这无疑是一个信号:她的喊叫,上方那人听得到! 于是许嘉音接连喊了几声,那脚步声再次动起来,最后停在她上方。 许嘉音检查了一遍房间内的木材——虽然潮湿,但内里并未腐坏,不会轻易因外力坏掉。她吃力地将一些木头堆出一个高台。站上木台,蹲下身就能头顶碰着天花板。 在这期间,碰到其他人的欣喜已经消散,现在萦绕在她心头的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她刚才喊淮姨,对方并没有回应——上边的人未必是她以为的人。不巧的是,“假寐”状态进入冷却期,不然他也不必这么纠结。 但一直停留在这里也不是个法子,总不能上方脚步声的主人不离开,他就不进去。 许嘉音深吸一口气,卸下门上的插销,推开门板。 之前隐没了许久的脚步声快速朝这边接近,直到最后一脚踏到门板之上,将它合上。许嘉音蹲在木台之上,揉着被震发麻的胳膊,心中暗自吐槽。 这家伙可真粗鲁,必定不是淮姨。 对方突然过来制止她进入房间是要干嘛? 许嘉音尝试将自己带入到对方的状况,假如那人还能保持理性思考的话。这种状况,以她目前对塔的了解,值得警惕的东西就是那会逐渐变成他这样的误入者形象的虚影。 她一拍脑门,喃喃说:“是呀,我怎么将这回事忘了?”万一上方并不是真正的淮姨,而是那些虚影变成的人呢? 但是她之前遇到的虚影并没有攻击趋势,只是在模仿。倒也不至于这样匆忙地阻止来人,显得很是害怕的样子。莫非是畏惧门后房间里原有的东西? 许嘉音环顾这间房,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左右想不通,她敲响上方的木板,再次尝试和门后的人沟通。 “上边的前辈,你还在吗?”许嘉音喊道。 先她进来的陆老舅和淮姨,都是长辈,玩意上方的是之前就在塔中的,那也当得上她喊这一声前辈。 对方起先没有吭声,在许嘉音的坚持不懈之下,上方传来鞋底敲击门板的声音。所以还是能够沟通的,这样一来,其中就有回旋的余地了。 “前辈,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进来这塔里,和同伴走散了。这地方好奇怪,只能一直前进,不能返回。” 过了一阵,上边才有人说话,是低沉的男声:“你那件屋子里都有些什么?” 许嘉音搓着手上沾到的灰尘,回答说:“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堆烂木头。” “没有其他人?” “没有。”许嘉音如实回
第65章 前辈(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