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这么站一晚上吗?我可没有虐待你。”银月睁开眼,看着凌久时。
凌久时一愣,有点手足无措。
银月翻了个身,朝向外面,还打了个哈欠:“干什么啊,你要觉得为难,那干嘛还拦着我另外找个搭档?”
凌久时一听,也觉得惭愧,于是走上去,坐到了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躺下来,他转脸看了看她的背影,又开始脸红心跳起来。
他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数着羊入睡。
加入游戏心思重,加上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的紧张,凌久时失眠了很久才睡着。迷迷糊糊中,他总能闻到一股很香很好闻的味道,让他仿佛遨游太虚,忍不住想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遥远空灵的声音:“凌久时……凌久时……”
他挣扎着睁开眼,感觉……手感不对?
他猛地瞪大眼,发现他居然把银月搂在了怀里!她的头发刚好在他脸旁边,刚刚的手感,竟然是他的手抱着她的腰!
凌久时瞬间就弹开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也不知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
他这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银月撑起身来,一脸茫然地揉了揉眼睛:“我说刚刚做梦怎么这么闷呢,都快被你搂窒息了。”
她又打了个哈欠,翻身睡了。
反而凌久时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她不生气?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现在怎么办?再睡回去?就算她不骂他,他是个正人君子,可不能趁人之危占姑娘便宜!
就在他抓耳挠腮之时,一声尖叫传来。
银月这回也坐了起来,与凌久时对视一眼。
凌久时警惕道:“去看看?”
银月点点头,抓过床边的刀。
两人出门,阮澜烛已经站在他们门外了,他还是一脸冷峻,甚至带点阴阳怪气:“还以为你们睡成猪了。”
银月瞪了他一眼:“猪看谁自然都是猪。”
阮澜烛噎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怼到哑口无言。
天已经蒙蒙亮,有人被杀死在了天台上,很长的血印子,顿时人心惶惶。
阮澜烛低声自语:“独自莫凭栏。”
银月看着他,不愧是男主一号,智商在线,这么快就发现了禁忌条件。
众人在死亡阴影笼罩下吃了顿早饭,然后被村长叫去,发布了第一个任务——给村长做棺材。
凌久时不愧是男主二号,去村长家的途中,还能触发一个线索,家家有口井,井里没有水,是用来躲避狼灾的,但是又不能填死了,因为井里有怪物。
做棺材要砍树,众人于是上山去砍树。
山上太冷了,银月像是和老板娘有亲戚关系似的,收到了她特别赠送的白狐皮大衣一件。
于是她裹得跟个民国小姐一般,和一群难民上山去了。
砍树抬树自然是男人们的事,就算银月能一刀把十几棵树都拦腰砍断了,但是,她只想冷眼旁观。
队伍里除了小柯,就是开门的女人,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齐耳短发,叫王萧依。
她看银月靠在一边树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游戏机打得正起劲,于是上前搭话:“银月,你叫银月是吗,我听他俩这么叫你的。”
银月冲她微微笑了笑,转脸又看着游戏机。
“你不害怕吗?”王萧依靠近她,口吻有些怯怯的。
“害怕。”银月头也没抬。
“那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啊?而且老板娘给你这件衣服,你就不怀疑是她有什么目的吗?”
“姐妹,”银月把游戏机往兜里一塞,“谢谢你的好意提醒,但是我不穿,恐怕就得先冻死了,顾好眼前再说。再说了,老板娘图我什么呀,她总不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吧,我跟她都不是一个比赛年龄段的。况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所以,我暂且接受她的好意。”
众人都很紧张,唯独她这么轻松惬意,好像真的不过是游戏一场,阮澜烛看着她眯起眼来。
砍完了树,愣头青热血小伙子凌久时非要帮忙扛树,阮澜烛不让,他看了银月一眼,示意她阻止。
但是银月装作没看到,阮澜烛只好说道:“银月不是脚崴了吗,你背她下去。”
银月瞪眼,扯她做什么?
阮澜烛回瞪一个。
凌久时这才急了:“你脚崴了?什么时候啊?”
得了,既然大男主让她当个工具人,配合一下吧。
银月只好摆出一脸委屈道:“对啊,昨天就崴了,你没看我昨天鞋跟这么高?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我今晚不要跟你睡了,我要跟阮阮一起睡!起码他不会压疼我!”
她这话一出,其他人都面色迥异,他们仨,什么关系?
阮澜烛也是一惊,脸色都变了。
银月暗自哂笑,她可不是随便给人当工具人的。
凌久时顿时脸爆红,刚想解释,却不知怎么解释。银月冲他一伸胳膊:“快,要背还是抱,你看着办。”
凌久时只得在众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蹲下来:“那我背你。”
银月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