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易出现变故,因为还一个虎视眈眈他们的一个敌人,朝天吼。黑军们继续上路,离开泾州城之后,席君买仍能感受到关中的繁华,野外炊烟袅袅,村落鳞次栉比,路上不时能看到不少来往的商队,有的往南赶往长安,有的满载大唐特产货物踏上丝绸之路回国,来来去去,利来利往。如果换作后世的人们,这还没出关中,估计就便已厌倦了枯燥无味又辛苦的旅途,飞机的快捷,再远的路嗖的一下就到了,枯燥的旅途,无聊的时光,也只能纪律严明的黑军能抗的住,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某的一天,老徐拿着望远镜观察是,突然惊疑地“咦”了一声。席君买也拿起望远镜看向他看的方向。 “团长,你看到了吗?” 席君买没有回话,老徐却急吼道。 “团长,是我眼神不好吗?你看那支胡人商队,我没看走眼吧?” 席君买酷酷地扬起脸,凝目朝后面跟着他们的胡人商队望去。 很快,席君买的神情也不对了,手上里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让所有人隐蔽起来,接到席君买的手势命令后,他和老徐等人全部卧倒在地上,整个过程没有一人发出声响,席君买拿着望远镜趴在地上看了看之后,气定神闲地指了指后面那胡人商队,什么都没说,而老徐却轻声的说道。 “团长你也看到了吧?,商队里有个熟人。” “见鬼了!人都到了泾州,还能碰到什么熟人?” 席君买也是无语了,但他真的看这支胡人商队看到一位熟人,刚才他还没留意,但他看的时候,他神情大变,两眼惊骇地睁圆,一副白日见了鬼的样子。老徐斜眼瞥着他,非常傲骄地从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哼声,席君买直着眼看了半晌,忽然摸着鼻子苦笑道。 “我果然见了鬼。” 后面那支胡人商队里,一个眼熟的身躯穿着男装长袍,戴着胡人的毡帽,垂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一只骆驼双峰间,随着骆驼行走的节奏而上下颠簸起落,小脸被风沙吹得通红,样子很憔悴,可眼中却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执拗劲,咬着牙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坚持下去。席君买怔怔看了半晌,终于确认了,神情复杂地喃喃道。 “白慧茹,你这个疯女人真是……” 回过神,席君买直接下达命令道。 “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一千多人的黑军令行禁止,很快停下来,后面的胡人商队也发现了前方有军队,他们猜想到是大唐的军队,所以他们也跟着停下,商队领头的是一个长了满脸络腮胡的中年胡人,席君买这一停下,胡人领队也犯起了嘀咕,与另外几名胡人凑在一起商议了几句后,胡人领队下了骆驼,独自朝李素的队伍行来。走到离席君买队伍大约十丈左右时,老徐忽然策马拦在胡人领队的面前,鼻孔朝天,神情异常傲慢地扬起手,大喝道。 “大唐军队在此,来人止步回避!” 种族歧视的嘴脸实在是让黑军们爽歪歪,胡人领队吓了一跳,急忙高举双手,示意自己没带武器,绿色环保无公害无污染,然后摘下自己的帽子,朝老徐躬身一礼,用生涩怪异的关中腔道。 “神灵赐福大唐陛下战无不胜的勇士,小人是龟兹国商人那焉,对天朝上国无比敬仰,并无半点恶意。” 这个名叫那焉的龟兹人啰唆半天,反复强调自己对大唐的善意,老徐戒备的神情稍霁,冷冷一哼,傲骄得很欠抽,对于老徐的傲慢无礼的样子,那焉也不生气,反而一副大唐人本就应该如此傲骄的理所当然表情,表达完自己的善意后,那焉也提出同行的建议,惴惴不安地看着蒋权,等着他表态。丝绸之路不太平,广袤无人烟的沙漠里什么变故都可能碰到,进入陇右荒原后,丝绸之路上充斥着各种土匪,沙盗等等,商人来往于本国和长安之间,路上要承担的风险不小,尽管商队都有自己的护卫武装,可是这点人马的用处委实不大,遇到盗匪该被抢的还是被抢。所以聪明的商人们在长安买卖完货物后并不急着启程回国,而是在长安城的馆驿里等候别的商人,十几个,几十个,胡商们聚在一起组团,路上遇到盗匪的话队伍得胜的概率便大了许多。今日这位名叫那焉的龟兹商人很幸运,路经泾州城时,他现城外小道上居然有一队大唐的千人军队,而且看军队的装束,居然是传说中的黑军,这对那焉来说这可是十足的意外惊喜了,跟着这支骑队走,路上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来进犯?所以席君买这支军队对胡人商队来说很重要,整支商队的胡商在路上便达成了共识,死皮赖脸也要跟膏药一样死死贴着这支黑色军队,就算赶他们,他们也不会走的,当然,作为商人,那焉也深知钱财的妙处,朝商队大喊了几句后,很快有人送来一个樟木箱子,当着老徐的面打开,里面堆满了各种宝石和无暇的美玉,老徐冰冷的神情此刻也有点不自然了,不自觉地扭头看了看席君买。席君买没理他,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商队里一身男子打扮的白茹慧,凝视许久,他也是无奈的摇摇头。